“聽聞。長史欲將君侯一眾押入囚車,遍遊各國,再行腰斬。威懾諸國,以儆效尤。我已去信父王,半路劫車。”
有了何後的前車之鑒,劉備豈會再上一次當。這便婉拒。還是李主簿和戲掾史雙雙進言,劉備這才勉為其難,與之相見。
新任西域長史,輕身入城,停歇龜茲兵變的動靜,已遍傳西域。如此赫赫威名,西域諸國皆震懾不已。炎漢朝有人纔出。如何不讓人暗自嗟歎。
王太後年青時豔名遠播。曾有西域多國遣使為聘。卻嫁給了龜茲王儲,並育有一子。便是當今龜茲新王。
一向無喜無悲的輔國侯,終是落淚。
“計將安出?”王太後大喜。
立其子,殺其母。亦非豪傑所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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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之何如?”王太後急問:“難不成坐以待斃?”
全部朝堂,皆心向長公主白卓。王太後便是能自保,已殊為不易,又豈敢再掀風波。再說,現在乃是其嫡子即位為王,正中下懷,目標早已達到。且白卓又心繫長史,不肯久待故國。隻需忍一忍,統統便皆會風平浪靜。
雖明令製止,卻仍有無數人用歪瓜爛菜臭雞蛋,攻擊唾罵。囚車內的輔國侯麵色自如,很有大將風采。
輔國侯理清思路,這便緩慢寫道:“你且去市中‘吉天下’商肆,尋一人……”
與大漢為敵。輪台、車師便是先例。屠城滅國,何其多也!
翻開麵紗,暴露真容。
即便遊的稍遠一些,亦有先例。
結果日漸閃現。各國標兵紛繁來報,在靠近莎車和疏勒的綠洲,發明大量牲口及車轍陳跡。不出所料,乞伏鮮卑便藏身在莎車和疏勒國境,靠近蔥嶺的某個隱蔽山穀。
輔國侯暗自感喟:“長史乃真豪傑。乞伏是否已露行跡?”
劉備哈哈一笑,這便打頓時前:“向西!”
“不知也。”王太後先是點頭,忽又想起一事:“長史已令麾下老將引兵西進,重據它乾城。”
劉備已令徐榮、程普,領軍西進五百裡,入駐龜茲它乾城。
輔國侯以降,皆被鎖鏈捆綁,四肢鎖死。毒囊早被收走,為防咬舌他殺,口中亦用鐵條監禁。
這便艱钜一笑。嘴銜鐵條,含混開口:“向西!”
“白卓已立雄兒為王。卻要殺我以絕後患。君侯乃世之賢者,若仍念及舊情,且與我罷休一搏。”來人竟是龜茲王太後。
顯而易見。王儲之死,與輔國侯為首的承平道脫不了乾係。
正值多事之秋。劉備欲將輔國侯遍遊西域城邦,也便能夠瞭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