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漢時，西羌逆亂，鮮卑寇邊。三輔、長安屢遭烽火。長安城雖幸運保全，卻也曾慘遭抄掠。但自從段太尉安定東羌，已坐享十餘年承平。絲路時斷時續，亦一向勉強維繫。加上西涼、北地時有戰亂，本地豪族皆遷往長安。時下，長安城又集合起全西北之財賄。

前漢時，長安城西北橫門東西兩側，設“九市”。六市在道西，為“西市”；“三市”在道東，為“東市”。此乃一個龐大的國際商貿買賣市場。

北地郡，乃為羌人耐久占有。權勢根深蒂固，血緣更是混亂。稱“先零彆種”，或是“雜羌”。

何如經段太尉之手，族中青壯皆被搏鬥殆儘。不比先前家大業大。現在將有轉機，獨一的這點產業，又豈能等閒涉險。雖貪鮮卑所賄金銀，卻更貪生惜命。

“我等遠道而來，於北地羌人並無威望。再不脫手，悔之晚矣。”先前之人又道：“恰逢長安守備空虛，隻需裡應外合，夜開城門。便可將城內十數年積財，儘數奪去。當時再行皋牢‘先零諸種’，重歸王子帳下。結好上郡‘沈氐種’、‘全無種’、西河‘虔人種’。‘效功種’，‘岸尾種’、‘摩蟞種’……複國在望！”

“如此甚好！”

待第二人拜彆。剩下二人又暗害很久，這便前後自去不提。

禿髮逆亂。河西商路斷絕，並無精確動靜傳來。究竟禿髮部有無占有居延，並無實據。然麵前統統皆能左證，動靜失實。不然長安大營又豈會傾巢而出，前去河西。

“英弟言之有理。”麴演這便抱拳道：“不知大哥又作何想？”

麴演亦道：“羌人逆亂，雍涼皆談虎色變。但是之對我等兄弟，不過了了。勝之不難。”

“喏！”麴氏兄弟齊聲應諾。麴演又問道：“大哥為何隻說西北城門？”

涼州刺史曾奉告劉備，禿髮部乃是從東羌占有的北地郡，破關而入。敗北禿髮部後，劉備第一時候扣問禿髮懦夫，動靜失實。也便是說，北地郡羌人最早被承平道拉攏，已複活反意。

諸羌皆在張望。

隨匈奴種鮮卑聯盟，沿奢延水遷徙此地。一向無所事事的戲誌才，聞言奮然擊掌：“妙極！”

實在令人眼紅。

虎牙營剛出長安，便有人將動靜快馬傳到北地郡。

麴義笑道：“大丈夫自當保家衛國，立不世之功。虎牙營遠去河西，長安守備，我等兄弟責無旁貸。虎牙營已在庫中暗留甲冑千件，弓弩、良刀千具。弩矢十萬。便是受主公所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