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喏。”麴演雙手接過，看完後又遞給身邊麴光。待麴英看完，便又交回給大哥麴義。

“湟中亦無動靜傳來。且不知李渠帥停頓如何。”便有第三人言道。

聚天下財賄，集南北客商。又臨渭河，水陸便當。產於江南的象牙、翡翠、黃金，可經江陵北運長安發賣；產於中原的絲綢、漆器、鐵器，亦經大河運到市發賣；產自西域諸國的香料、良馬、毛皮、樂器、奇花異果，珍禽異獸，亦經絲路輸往長安。

內裡看黑燈瞎火，內裡卻舉火如晝。

麴義笑道：“大丈夫自當保家衛國，立不世之功。虎牙營遠去河西，長安守備，我等兄弟責無旁貸。虎牙營已在庫中暗留甲冑千件，弓弩、良刀千具。弩矢十萬。便是受主公所指。”

永初二年（108年），先零羌彆種首級，滇零在北地郡自稱天子。調集武都郡參狼羌，及上郡、西河郡的雜羌，堵截隴道，劫掠三輔。建立先零王朝。共曆二王，曆經十年。

麴演亦道：“羌人逆亂，雍涼皆談虎色變。但是之對我等兄弟，不過了了。勝之不難。”

“如此甚好！”

王朝雖短，倒是羌人榮光。北地郡便是羌人丁中的龍興之地。

“我等遠道而來，於北地羌人並無威望。再不脫手，悔之晚矣。”先前之人又道：“恰逢長安守備空虛，隻需裡應外合，夜開城門。便可將城內十數年積財，儘數奪去。當時再行皋牢‘先零諸種’，重歸王子帳下。結好上郡‘沈氐種’、‘全無種’、西河‘虔人種’。‘效功種’，‘岸尾種’、‘摩蟞種’……複國在望！”

禿髮逆亂。河西商路斷絕，並無精確動靜傳來。究竟禿髮部有無占有居延，並無實據。然麵前統統皆能左證，動靜失實。不然長安大營又豈會傾巢而出，前去河西。

便有一繡衣標兵，打馬入城。直奔戲掾史駐地。

“北宮渠帥言之有理。北地郡乃我族龍興之地，自要以北地為始，此事方能勝利。”第二人沉吟道：“我且再去與父王商討，三今後定兵髮長安！”

“喏！”麴氏兄弟齊聲應諾。麴演又問道：“大哥為何隻說西北城門？”

虎牙營剛出長安，便有人將動靜快馬傳到北地郡。

虎牙營前腳剛走，涼州刺史後腳解纜。如何能瞞過城中故意人。再加上居延被占，兩鮮卑首尾結合的動靜開端在長安城中伸展。也不知是否是成心為之，越來越多的城外百姓已就近遷入城邑。長安城內更一時人滿為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