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逸已合計過,容城地界可得水田約六十萬畝。若再圍掘鯉澱造田,或能辟出百萬畝良田。畝產若能有六石,亦可稱魚米之鄉。
話說,周定王五年(公元前602年)大河改道南移。掘鯉澱水勢變小,隻剩一些支流豆剖於此,經白洋澱東流入海。故白洋澱有“九河下梢”之稱。所謂‘九河’乃是虛稱。言指河道浩繁。掘鯉澱流域遂現很多連綴淺湖,淺湖隨旱澇竄改,時而收縮,時而擴大,大則通同成片。小則分離,乃至乾枯。
至於容城是否向臨鄉都邑那般,再建擴建一圈外城。劉備還冇想好。此地人丁不敷是其一。圩田後畝產如何是其二。百裡大澤,尚未辟全。容城水田若產量偏低,不如去造新城來得劃算。
古城民風渾厚,城郭皆在,四門無缺。有刺奸、賊捕駐守,可保無虞。
劉備命擺佈接過,置於案上。
待臨鄉官袍印綬送到。擇穀旦,授馬升為容城丞,孫勉為容城尉。大小官吏皆換上臨鄉官袍,氣象為之一新。先前不過是鬥食小吏,現在加官增俸,皆食百石以上俸祿。另有春臘二賜。境遇可謂雲泥之彆。自當更加用心,恪失職守。為少君侯打理好容城諸事。
曆代治水,皆在疏不在堵。因勢利導,將積水排擠,水患可解。
嘉獎酬酢以後,便問起容城水患。
一行人到達官舍,階下早有邑中官吏與三老俸酒等待。
容城有百姓三千九百六十三戶,四萬八千三百餘口。可出勞力萬餘。隻需遣少量侯府良匠,從旁指導便可。
劉備欣然點頭。一起行來的爛泥地若皆改成水田,旱時放水,澇時蓄水。將眾多的大水,皆以縱橫的阡陌壩埂,儲存於水田當中。如此,可保容城無礙!
城內古意盎然。很多修建很有燕趙耿烈之風。
返回車輪舟,逆流而下,前去益昌城。
劉備擺佈看過,城內街巷雖經補葺,水淹陳跡卻非常較著。
先挖深溝引水,再修縱橫陂渠。出工另有人為可賺,容城百姓乾勁實足。
官捨本是容城侯府。很有氣度。年久失修,卻也古意盎然。屋頂、牆壁,時有青苔野草,摻雜其間。主臣落座,鄉嗇夫馬升這便奉上計簿。計吏登記戶口、賦稅、人事等,皆在簿籍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