綿英眼中現出一絲異芒,明顯已是怒極,他也不睬大漢窮凶極惡的神情,大聲喚道:“赤方安在!”隻見從旁竄過一條身影,狠狠地給了那大漢一拳,隨後將綿英救了下來。
那大漢聞言大怒,三兩步衝上前來,徑直抓住綿英的衣領,狠狠地發話道:“你隻不過是戔戔一個從五品的小官,竟然敢置疑泰大人之命,莫非是不想在四川再呆下去了?我奉告你,和你說話已是客氣的了,我但是泰大人的親信,如果真的誤了事,管叫你吃不了兜著走!”
綿英不由皺起了眉頭,“中間這話說得蹊蹺,就算泰大人家中丟了東西,發個公文令部屬州縣協查也就是了,用得著如此發兵動眾?再者中間既說乃是封了泰大人憲令,可有文書或腰牌證明?”
待兩人施了一禮拜彆以後,綿英方纔謹慎翼翼地將後半本帳簿封入一個小匣子中,又召來了一個親信小廝,低聲叮嚀了幾句後將匣子交給了他,然後倉促遣他拜彆。固然隻是略略瞥了一眼,但因為之前在越家時曾打理過很多來往帳目,綿英已是看清了帳簿中的奇妙,後半本對於天子來講不甚首要,但對於本身的那位主子來講倒是非同小可。
四個月前,四川德陽知州綿英的府上,俄然來了一個怪客。此人行色倉促地求見,臉上儘是焦心之色。無法他不肯拿出任何能夠證明本身身份的東西,是以被衙役們擋在門外,卻怎都不肯拜彆。見天氣已晚,那怪客俄然臉現狠絕之色,搶起一邊的鼓棰,竟欲直接伐鼓,企圖轟動知州。
“是誰要見本官?”綿英先是在暗處察看了那些人一陣,隨後安閒地走了出來。
大漢先是愣了一陣,隨後省起行前主子的叮嚀,額被騙即沁出了盜汗,他如何就忘了這裡是德陽呢?傳聞這個知州乃是七皇子的親信,和自家主子也算是同一陣營,若非身後有人撐腰,升官也不會如此快速,本身明天真是瞎了眼了。無法已經獲咎了彆人,他隻能艱钜地爬起家來,隨後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,隨後賠罪道:“小的有眼不識泰山,衝犯了大人,還請大人看在我家大人份上,不要見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