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大漢一時躲閃不及,結健結實地中了一拳,連退了好幾步,寂然倒在地上。他見吃了虧,正欲喚部下出氣,卻聽得綿英冷冰冰地甩出一句話:“本官若非看在泰大人的麵上,毫不會對你如此客氣。彆覺得你是泰府的人便可不守高低,就連泰大人見了本官尚且客氣相待,你算甚麼東西!”言罷又對差役叮嚀道,“傳本官之命,嚴加盤問堆棧酒樓的可疑人等,如有所獲當即拿下送回衙門!”
一聽有人伐鼓,韋綿英自是不敢怠慢,升堂以後,便將那伐鼓的中年男人帶到了公堂上。豈料那人公開矗立不跪,還表示本身有要事需求伶仃對綿英陳述,這個奇特的要求讓統統人都是心中一驚。細心打量了阿誰男人一番,出乎其彆人的料想,綿英竟承諾了他的要求,摒退了閒雜人等。
大漢先是愣了一陣,隨後省起行前主子的叮嚀,額被騙即沁出了盜汗,他如何就忘了這裡是德陽呢?傳聞這個知州乃是七皇子的親信,和自家主子也算是同一陣營,若非身後有人撐腰,升官也不會如此快速,本身明天真是瞎了眼了。無法已經獲咎了彆人,他隻能艱钜地爬起家來,隨後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,隨後賠罪道:“小的有眼不識泰山,衝犯了大人,還請大人看在我家大人份上,不要見怪。”
以綿英的聰明才乾,天然曉得眼下四川時勢不明,就看那帳簿和紙片中的內容,他便不得未幾幾個心眼,叮嚀那小廝直接奔了城中的越家商號躲藏,待到風平浪靜後再經福建送往都城。這幾年越家藉著風無痕的幫忙,又加上有一名閩妃撐腰,是以慢慢將買賣往本地拓展。風無痕又不時遣人勸說他們行事切勿操之過急,以是也並未和各地的大商賈產生大的牴觸。隻如果屬於蕭家這邊的權勢,總會給越家幾分薄麵,如許一來,他們的買賣便比羅家要勝上一籌。四川境內商戶浩繁,但官府對於越家還是謙遜三分,應當不會有人上門搜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