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官拜見殿下。”左晉煥一見風無痕出去,翻身就欲行大禮,倒是讓風無痕愣了神,忙不迭地將其攙扶起來。“你我又不是冇見過麵,用得著這般多禮麼?”風無痕禁不住抱怨了一句,這才問道,“看你這副喜上眉梢的模樣怕是已經定下了處所,如何,是江南水鄉還是天府之國?”
禮部固然明麵上高貴,倒不是甚麼要緊的處所,天子略一沉吟也就承諾了,但由此卻對這個兒子更加讚美。不為部下人謀差,反倒是照顧了一個弱勢的皇子,固然內裡能夠另有彆的情意,但就禮敬兄長這一點也分外可貴。“無痕,得空多去你母妃那邊坐坐,自從你十一弟開府彆居以後,她一小我偶然也悶得慌。彆的,你和無惜乃是同父同母的遠親兄弟,萬不成生分了。”
“無痕,朝中的群情你應當都傳聞了。朕倒是冇想到,真有這麼一個角色處心積慮地與朝廷難堪。”天子冷哼了一聲,這纔想起兒子倉猝進宮應當另有彆處的事情,神采也放和緩了些,“你本日入宮所為何事,總不成又有甚麼費事讓朕幫著處理吧?”天子的話中竟帶了幾分打趣之意,隻因這個兒子向來還算懂事,甚麼為部下求差事的活動很少拿到宮裡來,竟是和瑜貴妃蕭氏的做派很像。
天子如有所思地“嗯”了一聲,隨即深深地看了兒子一眼。“確切,皇族後輩中無清也算是過分安逸的一個,至於他受辱那一遭朕也略有耳聞,固然是老四那邊的人過分了,但當初也是你情我願的,怪不得彆人。他既然故意抖擻,朕也不會不給他機遇,那依你所言,老六那邊該派一個甚麼差事給他?”這類事關皇族的大事,九門提督張乾天然不敢欺瞞,早就有密摺遞了上來,天子念及風無候的本性,終究也冇有究查,但是心底未免就有些不滿。
為了製止此事掀起軒然大波,謹慎的鮑華晟以密摺上奏,饒是如此,淮安大火的動靜已是在權貴中傳播了開來。他們一麵驚心於幕先人的大手筆,一麵卻暗自覬覦尹家留下的大筆財產。但是,跟著稱霸兩淮的尹家毀滅,各地尹家商號竟然接踵關門大吉,此中的資產銀兩竟然全數無影無蹤,幾個本來管事的大掌櫃及其家人也都奧秘失落,事情頓時顯得非常詭異。最為可疑的是火場中清出的屍身和屍塊冇法辨清其人身份,誰也說不準是否有尹家人逃之夭夭。
父皇竟然把事情又踢了返來,風無痕不由苦笑,這個六哥不事俗務是都城出了名的,總不能派他去管甚麼大事,不然出了忽略就是本身頂缸。思前想後,他才謹慎翼翼地發起道:“六哥也冇有管過那些龐大的東西,驟一上手恐怕會惹來費事,是以兒臣的意義是讓他到哪個衙門學一番理事之道。至於出都城巡查倒是不必了,皇子出京地動山搖,前一段光陰這些雜七雜八的傳聞已是很多,也冇需求讓那些處所官裝模樣。”他瞥了一眼父皇的神采,又持續道,“朝廷六部當中,以禮部最為持重,差事應當也合著六哥的脾胃,還請父皇示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