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無痕頓時一口酒噴了出來,這個風無方,臨到頭來還關鍵他一次,現在家裡的四個女人雖申明麵上處得不錯,可公開裡都較著勁,如果曉得本身在青樓做出甚麼見不得人的事,歸去以後一陣排揎是少不了的,他可不想惹這等費事。想到這裡,他連連擺手道:“夫人彆聽我兄長鬍言,本日鄙人陪他前來隻不過是賞琴喝酒的,你給他好好安排就是了。”
風無方好笑地拍了拍堂弟的肩膀,才這點小事就臉紅還了得。他曉得風無痕心中顧慮著風評,不過身為皇家後輩,這點子事情算甚麼,如果像風無言那樣一味道學反而落了下乘。“聞聽翠娘夫人豔絕一方,鄙人實在是敬慕已久,本日攜弟一慕色彩,還望夫人賞光纔好。”
翠娘心中暗笑風無方的拆台,柔聲答道:“方爺這個要務實在是難煞奴家了,自古仕進放缺都是吏部的事,這裡隻不過是大師的尋歡作樂之地。要說黑幕動靜嘛是很多,可那都是一眾女人們的梯己玩意,等閒怎會許與彆人?說句不好聽的話,奴家手底下的這些女人一個個都是人精,等閒也是管不住的,她們的纏頭銀兩多數就是靠些枕邊風,方爺如果成心,無妨挑上一個,看看可否獲得您想要的東西?”她邊說邊丟了一個勾魂奪魄的眼色,倒叫風無方失了神。
“那鄙人隻能退而求其次,來一個一夕風liu了。”風無方自嘲道,“還請夫報酬舍弟安排一下,他臉嫩不美意義,家中嬌妻又都是天香國色,你好好挑遴選揀,找一個絕色的陪寢。”
“喲,兩位爺但是稀客,今兒個台端光臨醉香樓,是要請女人侍酒還是要聽琴唱曲?”她用心湊了上來,那張動聽的俏臉離兩人不過一丁點間隔。
風無方無可何如地看著翠娘拜彆,方纔狠狠地瞪了堂弟一眼,自顧自地狠狠灌下一杯酒。風無痕強自按下心中的痛快,笑吟吟地賞識起幾名歌舞伎的演出來。待到風無方倦意上來,隻得隨便挑了一個出眾的美女,先行安息去了。徐春書瞅著這個機遇,也不顧珠瑩哀怨的目光,忙勸主子回府。風無痕早就想分開這個讓他渾身不安閒的處所,立即滿口承諾,順手給風無方留了個字條,一行人竟是腳底抹油般地快速開溜了。
話雖說得隱晦,但中間侍立的幾個龜奴全都變了神采,誰都曉得這位醉香樓的老闆娘對男人談笑無忌是不假,可從冇有男人能真正近身,一親香澤。誰都覺得麵前才子會雷霆大怒的時候,翠娘卻輕笑道:“既然二位爺有此雅興,奴家敢不作陪?來人,把南風閣清算出來,讓珠瑩她們打扮一下侍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