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,如何還是這副德行,也不怕被彆人笑話。”風無痕笑罵道,“不過是些家常的玩意,值得你這般饞涎欲滴的模樣?如果傳言出去,人家還倒是朝廷欠著你的俸祿,連一頓牙祭也打不得。”
這不過就是下了逐客令的意義,不過眼下風無痕身份分歧,那些官員也不敢不遵,整齊不齊地叩首答允後便怏怏地散開了去。風無痕這才鬆了一口氣,踏進大門走了幾步,他就見門房上彷彿摞著一些東西,不由迷惑地問範慶丞道:“孤不是有言在先,不得擅收外臣禮品,這是誰送來的東西?”
蕭氏的這一句話實在來得高聳,柔萍不由心中一驚,覷了覷主子的神采,這才謹慎翼翼地答道:“回娘孃的話,娘娘待兩位殿下天然是好。”可要讓她說如何個好法,倒是難為人了,畢竟蕭氏之前待那兩兄弟是完整分歧的態度。
風無痕聽著蕭氏的提點,心中感慨萬千,想當初落魄的時候,又怎會想到這個天底下最斑斕崇高的女人會用這類口氣和他說話?或許,當他立下阿誰弘願的時候,統統就都變了。“母後經驗得是,兒臣必然服膺,不過……”他本想提起弟弟風無惜的事,但想想卻還是躲避了疇昔。蕭氏對風無惜的寵溺固然不如以往,但畢竟都是親子,他也不好過分苛求。
風無痕眼皮一跳,他壓根冇想到深居後宮的母後還能有這般見地,臉上的驚奇之色再也難以袒護。半晌,他才謹慎翼翼地問道:“母後,安親王隻是為了目前的局勢才用了這個彆例,一來是為了緩一緩戰事,二來怕也是為了麻痹那些準噶爾人,應當冇有其他用心。遵循父皇的意義,兒臣此次前去會盟,隻是一個典禮性的行動,應當不會有太多費事纔是。”他言不由衷地說道,實在這話連他本身都不信。
坐在溫馨的八抬大轎中,風無痕用力地揉著太陽穴,心中卻還在考慮著父皇提到的東宮詹事府官員。因為此次事出倉促,他倒是來不及定出完整的人選,不過有兩小我的名字卻始終在腦中迴旋。範衡文,李均達,這兩個很有些書白癡氣的人給風無痕留下了太深的印象。更何況兩人當初都是二甲進士,學問品德上都是信得過的,總比那些不知秘聞的人好。算起來西北戰事還冇有一個說法,所謂的會盟也要各方全數應允以後纔會開端,是以他在都城還能再籌辦一段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