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叔銘見狀趕緊叩首道:“啟稟皇上,當年之事確是微臣德行有虧,微臣並不敢諱飾。然當日舍內才貌俱佳,且對微臣一往情深,而微臣血氣方剛之時,也難掩心中傾慕。一朝大錯鑄成,微臣便不得不棄了前盟,心中早是滿懷慚愧。微臣曉得此事為諸多人所不齒,但微臣既已娶妻,就當一心一意,是以並不在乎外人如何批評。即便是在京官和外官任上,微臣也始終勤勤奮懇,從未有半點懶惰,此中並無借勢父親和嶽父之力,伏祈皇上明鑒!”
“章叔銘,你抬開端來!”殿上傳來了天子淡淡的聲音。雖說是麵聖,但章叔銘一介外官,風無痕這個天子又鮮少有打仗他的機遇,是以便少了朝中重臣賜座的那一條。章叔銘趕緊挺直了身子,但目光仍舊不敢俯視,隻是低低地直視著地上的金磚。
“微臣,伸謝皇上恩情,毫不孤負皇上的重望!”章叔銘深深昂首叩首,眼中已是水光乍現。他並不曉得天子如何曉得了本身的家世,但是,就是為了那誥命封贈,他也毫不會等閒認輸。“不就是一個湖北麼,又如何可貴住我章叔銘?”他悄悄發誓道。
風無痕不置可否地踱了兩步,這才意味深長隧道:“朕天然曉得你的政績,吏部考評年年卓異,這在年青官員裡頭確切分外可貴。現在科舉場上固然年年都有才子,但說到通實務經濟之道的卻冇有幾個,你能從各官任上一起做到佈政使,天然是有一通本領。”他彷彿在考慮甚麼,俄然又開口問道:“章叔銘,朕且問你,江南乃魚米之鄉,你在那邊為官,固然政績頗佳,但還算不上非常本領。倘若朕調你前去湖北,你可有信心能還朕一個清淨之地?”
“很好,章叔銘,能有擔負方為忠臣。你如果一味推三阻四,朕少不得就要免除你的佈政使之職。”風無痕點點頭道,“湖北民風彪悍,官員向來不是死命彈壓就是對付了事,是以不管賦稅還是民政都是一團亂。你此去湖北,朕但願你能翻開一個局麵來,不要像以往那些肮臟官吏一樣隻知欺上瞞下。”他略略頓了一頓,又加了一句分量頗重的話,“朕能夠和你商定,三年以內,如果你能還朕一個敷裕的湖北,朕就給你的生母誥命封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