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 條陳

汪海瞟了一眼以後，便躬身答道：“回皇上的話，先頭鐘和宮珣貴妃來過，因為皇上叮嚀過，主子也冇敢攔著。厥後，珣貴妃彷彿在皇上案頭撂下一件東西就走了，主子也冇敢多問，這摺子若非外邊的大人所上，想必是珣貴妃留下的。”貳心中也是奇特得很，越起煙前一陣子還無精打采，這一次看上去倒是氣色極佳，隻是她一個嬪妃，給天子留摺子做甚麼？再者三皇子已經奉旨過繼給瑉親王為嗣，大家皆道珣貴妃得寵，可眼下卻半點都瞧不出來。

官員上任前需至吏部登記家財田產，離職後也需一樣停止登記。倘若產業竄改過大，此人又冇法交代明細的，處所官員由三司共同問罪，而京官則由大理寺公判。官員在任期間，不得收受彆人貴重奉送，即便是親朋來往，禮品也不得超越紋銀一百兩。官員支屬為商者，如有逼迫百姓之舉，連同該官員本人一同問罪。官員離職確屬廉潔者，由朝廷出資犒賞匾額，準其世代吊掛於家廟，功勞卓著者彆的嘉獎，可刻碑儲存。而前輩為官廉潔者，其後輩在科舉時可優先入榜。

在朝官員四品以上官員中，各按品級推舉英才以供朝廷提拔，為科舉以外的另一條出宦路子，而推舉的人選不得出自四品以上官員的家係中。朝廷在獲得名單以後，由監察院、吏部共同停止考覈，擇才調出眾者交由天子或總理王大臣及大學士宰輔禦試，若確切極其出眾，則推舉者因薦英纔有功，由吏部敘功晉升，而候選者也遵循才調補缺退隱，品級自八品到五品不等。不過，風無痕究其底子，卻發明這仍舊是麵對豪門士子的一條捷徑，對於朝中大員來講，固然能夠是以加官進爵，卻對子孫好處有限。

不過，隻看了第一眼，風無痕便感覺心中悸動。本來，越起煙建議的頭一條竟是拔除恩蔭軌製。條陳中寫得清楚，除了歿於王事的官員可蔭一子入國子監讀書，期滿候選，也就是稱作難廕的慣例以外，其他的特蔭都必須拔除。本來，特蔭是指功臣子孫可送吏部引見加恩賜官。普通而言，一品官的廕生以五品缺用，二品官的廕生以六品缺用，三品官的廕生以七品缺用，四品官的廕生以八品缺用。至於襲蔭的挨次，則是按嫡宗子孫、嫡次子孫、庶宗子孫、庶次子孫、弟侄順次停止。如此一來，世家後輩常常挑選各種好缺肥缺，而經科舉上來的豪門後輩卻要苦苦熬資格，等候升轉。

想到這裡，風無痕取過案頭上的一個小箱子，鄭而重之地將這份摺子鎖了出來，這才喚來小方劑，叮囑其至鐘和宮傳口諭，但此中隻要一個“準”字。有些莫名其妙的小方劑不敢多問，急倉促地便奔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