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於閔致遠這小我,風無候固然給了他很多機遇,明麵上卻始終待他淡淡的。周嚴曾經問過這位皇子此中啟事,風無候隻是答覆了一句話:“閔致遠其人,貪婪卻有智,能夠用而不成信,隻要給他一種疏離的感受,內裡卻緊緊節製住他,才能夠將其用在妙處而不傷本身。”
郭漢謹含笑點頭,這才微風無痕分賓主坐下,閒話起甘肅的風情來。他是開罪起複的人,初到那邊也不甚順心,幸虧風無痕早知會了西北大營的風無方,托他不時照顧一下。那幫處所官員也皆是趨炎附勢的小人,刺探清楚這位佈政使的秘聞後,頓時全丟了那幅丟臉的嘴臉,辦事殷勤自不在話下。乃至另有很多人試圖通過郭漢謹湊趣上都城的蕭家,畢竟甘肅的缺實在貧寒,是以都想設法挪一挪位置。
“這傢夥的官癮還是這麼短長!”陳令誠一進正廳便撂出這麼一句話,“看來殿下真是冇找錯人,如果凡人,放了甘肅那種處所,心中說不定會挾恨在心,現在看來,郭漢謹雖不是清官,倒是一等一的能員。就看這一年多來他的頭髮都有些灰白的模樣,可見是破鈔了很多工夫的。”
“好了,漢卿,運營的事情本王自會漸漸商討,至於你卻要好生作一番籌算纔是。”風無痕見郭漢謹彷彿有些怠倦,也就不欲多說,“四川的局麵到時本王再和你細說,你緊趕著來都城也實在辛苦了,歸去暫歇一晚,免得麵聖時冇了精力。”
看著幾個身強力壯的小廝將東西抬了下去,風無候方纔持續道:“你此次進京述職的事本王會替你盯著,不消過分操心。好歹本王還擔著個親王的名分,吏部也不會為這點小事拂了麵子。你一起也辛苦了,固然歸去安息就是,萬事有本王擔待。”言罷便端起了身邊的茶盞。
“漢卿!”風無痕想不到郭漢謹竟會俄然作此姿勢,心中一驚,倉猝將他扶了起來,“當年福建之事你是遭了池魚之殃,那虎倀抄本是衝著本王來的,誰料本王幸運逃過一劫,卻竟扳連了你和綸倫。提及來你們倆也是替人受過,該是本王感激你們纔是。”風無痕略有些肉痛地看著郭漢謹衰老的模樣,“本想讓你起複後尋一個好缺,但一來重新開端過分遲緩,二來你居官多年,再為一介小吏也分歧適,本王這才向父皇薦了你的甘肅佈政使。綸倫現在也是重新歸了成本行,不過在浙江按察使任上卻比你舒心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