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找死。"陸昭的軍刀劈裂櫃檯，飛濺的玻璃碎片在空中定格，閃現出無數影象殘片。某個碎片裡，五歲的我正從門縫偷看母親給渾身是血的嘗試體戴上波折頭冠。

暗盤最深處的堆棧泛著血光，鐵門推開時，鏽蝕的搭鈕聲驚醒了吊掛在穹頂的監督水母。它們的觸鬚垂下赤色絲線，在林婉清手腕的"LYQ-1997"編碼上勒出凹痕。

"恭喜二位通過虔誠度測試。"老闆的嘲笑聲中，暗盤最後的光源開端燃燒，"現在，該付出尾款了。"

老闆的觸鬚捲起個青銅匣子："彆衝動，我們能夠做筆特彆買賣。"他翻開匣子，內裡是把生鏽的鑰匙，"帶她去赤色貨架，找到被封印的LYQ-1997號影象瓶，我就給你們真正的渾沌指南針。"

"本來我們早就..."我踉蹌著扶住貨架，手腕俄然被鐵鏈纏住。影象瓶中的液體開端倒流，順著鐵鏈注入我的血管，皮膚下閃現出與陸昭不異的波折烙印。

"1998年兒童節，市植物園大象踩碎護欄。"我盯著某隻水母體內閒逛的畫麵，"這應當是第三位買家的影象。"

陸昭俄然攥住我的手腕，軍刀鞘壓住我即將觸碰水母的指尖："彆被碎片寄生，它們會竄改你的認知。"他下頜繃緊的線條在手電光裡忽隱忽現，刀柄上暗紅的鏽跡像是凝固的血痂。

"這是監察院的圈套。"我摸著發燙的編碼手鍊，"他們在等我啟用..."

隧道深處傳來風鈴般的脆響，成千上萬隻水母開端同步閃動。它們的觸鬚在空中投射出霓虹箭頭，指向一扇嵌在混凝土裡的青銅門。門環是銜尾蛇外型，蛇眼處嵌著兩顆跳動的人類心臟。

"這些絲線在抽取你的影象做考證。"陸昭斬斷纏繞的絲線，斷口處排泄銀色的液體，"跟緊我的影子走。"

我按住陸昭籌辦拔刀的手："我們要穿越渾沌海的指南針。"

"不要！"我試圖抓住那團熒光，卻被指南針的引力拽向裂縫。最後一瞥中，陸昭正被品德波折纏成繭蛹，他染血的嘴唇開合著，比出的口型是"第五獄"。

"第五獄的投影！"陸昭的刀鞘俄然發燙，波折紋路在他皮膚下暴凸，"快找影象瓶！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