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綰的睫毛顫抖，俄然取出帕子擦拭他額角的細沙。帕角的詩句在星砂中發光，她的聲音輕得像烽燧的夜風："葉先生曉得嗎？初雪蜜斯在樓蘭留的影象裡，你替她擋住暗砂的姿式，和當年初代護道者庇護樂仙的壁畫一模一樣。"

蘇綰點頭，耳墜上的星砂在晨光中閃動。她俄然發明，葉無塵 18 歲的麵龐上，那道左眉的淺疤不知何時被星砂填滿 —— 就像他們之間的默契，正在初雪的針腳裡，漸漸縫分解雙界影象最和順的保護左券。

"本來，雙生樂仙的傳說指的是我們。" 蘇綰的琴音俄然哽咽，"初雪蜜斯在壁畫裡留了影象..."

"葉先生，你的靈脈..." 蘇綰低頭避開他的目光，"比星砂還要暖和。"

龜茲石窟的晨霧還未散儘，葉無塵的渡魂令已在掌心發燙。洞窟內壁畫的飛天樂伎正在扭曲，箜篌的絃音變成刺耳的雜音，蘇綰的飛天簪與壁畫上的阮鹹紋產生共振，簪頭的銀飾幾近要嵌入石壁。

當遠處的駝鈴聲響起，兩人同時握緊手中的法器。渡魂令與畫筆的共振頻次，比任何時候都要調和。在龜茲石窟的飛天壁畫前，在初雪留下的影象座標上，他們終究明白：有些保護，向來不是孤傲的刀刃與畫筆；有些感情，早已在影象的共生中，悄悄生根抽芽。

"葉先生，我們在壁畫的影象夾層裡！" 蘇綰的畫筆變成了阮鹹琴，她的指尖劃過琴絃，顯形出波斯商隊的駝鈴影象，"必須找到靈核的位置，不然現世的壁畫會永久定格在扯破狀況。"

在壁畫深處，葉無塵終究看到被囚禁的 "影象音叉"。它的大要充滿裂縫，卻在看到兩人時收回清鳴。蘇綰的阮鹹琴與葉無塵的銀鈴同時奏響，三蝶紋章在音叉大要顯形，初雪的掌心紋與葉無塵的蝶形胎記堆疊，竟拚成了初代護道者的完整徽記。

當第一縷陽光照亮蘇巴什梵刹的殘垣，葉無塵與蘇綰的掌心紋同時發熱。他們在佛塔基座發明瞭初代護道者的左券碑，上麵刻著與初雪玉佩不異的三蝶紋，以及一行小字："樂仙與護道者的共生，始於影象，終究光陰。"

蘇綰的耳背刹時通紅，卻感遭到兩股靈脈在掌心融會：她的壁畫金順著葉無塵的星砂銀流淌，在壁畫上織就出初雪的三蝶紋缺口。飛天的飄帶俄然活了過來，纏繞住兩人交握的手，將他們拉進壁畫天下。

葉無塵望著她發間的飛天簪，俄然伸手替她拂去沙粒。這個從未對任何人做過的行動，現在卻天然得彷彿在修複一幅貴重的壁畫："波斯的影象關鍵，該是座開滿玫瑰的宮殿吧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