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地不答,反而眯起眼睛,眼中黑芒微小的一閃,已是運起望氣術,來查探那道流光,想看清到底是何物?
這讓他愈發對勁,看著麵如金紙,氣味奄奄趴在地上的張地,咧嘴笑道:“逆徒,我讓你見地見地為師的終究寶貝。這寶貝一出便是仙師也抵擋不住,眨眼間便會身首異處!你若不想死,那就快快供出我兒下落,我可既往不咎,饒你一命!”
張地被附身後的老驢頭咬住波折藤條,正在空中亂舞亂揮,滿身真元都灌注在周身,哪敢鬆弛答覆,隻怕一張口就泄了氣,那就冇法護體了,是以隻是悶聲冷哼了一聲,並未答覆。
“師父!”張地急叫一聲,催動波折藤條伸出多少纖細的藤須,就要往老驢頭的鼻孔和眼睛裡鑽,想把那些魔氣給吸出來。
“壞了,這寶貝能力奇大,也不知我護身的寶衣可否抵擋它一擊。”他悄悄考慮,又用眼角餘光瞥了一下中間垂手而立的老驢頭,暗想:“師父又被那天魔投影附身,此時神智全失,隻知服從這郝仁的指令,這倒費事了,若被師父進犯,我也束手束腳,冇法對他下殺手啊!”
隻因這護體背心一旦激起,很快就會耗儘靈石,他先前一向冇捨得激起;彆的也怕讓郝仁有了防備,以是特地留到最後,誰知差點就冇機遇利用了,乾脆現在激建議來,籌辦和郝仁存亡一搏了。
“好,臭小子,算你有種,那你就嚐嚐腦袋落地的滋味吧!”
一是冇想到對方能反控禁製陣法;二是冇想到對方竟有法器護身;三則是師父老驢頭變作了擋箭牌;四則是天魔投影的存在;五則是對方手裡蠢蠢欲動的那所謂的“寶貝”。
咣噹一聲,一把圓圓的彎刀墜落地上,在暗夜中泛著幽冷的光芒。
砰!
“二……”
“哈哈哈,好!就這麼乾!瞧我祭起寶貝,斬了那小賊的腦袋!”郝仁狂笑道,一邊運起法力製住胸腹間噴血的傷勢,一邊將雙手高高捧起,掌心有一物閃閃發亮,如同活物普通不竭跳動,彷彿隨時都會飛起來。
張地打的主張是把老驢頭拉到一旁,以免被那天魔投影占有了軀體,就瞧那天魔投影的險惡模樣,也能想到如果被占有了軀體,絕對是大大不妙的。
“停!”郝仁一伸手,製止了老驢頭的行動。
危急時候他腦海靈光一閃,頓時有了主張,從速拚起滿身力量,從儲物袋裡取出一物往地上一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