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笑,這裡是花樓,即便是後院做瑣事的下人,身子也是留給院子裡養著的那些打手小廝們玩弄的。
後院陳舊的柴房裡,少女薄弱的身材掄起一隻大板斧,手起斧落,連砍柴的木樁子也抖了幾抖。雲間用袖子隨便揩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,敏姑氣沖沖地趕過來,手指導著雲間的額頭狠狠推搡一把,將雲間推倒在地上,柴火砸得她腳指疼。
收了刀子,敏姑一夜未眠,防著雲間俄然撲上來將本身掐死,這類枕戈待旦的感受實在不好。
敏姑的眼睛瞪得更圓,眸子子將近從眼眶裡滾落出來普通,撈起袖子來罵:“我早看出來這丫頭野得短長,常日裡不言不語的,卻引得園子裡的男人各個將她哄著,當朵花兒似得誰也捨不得摘,竟冇想到她另有這副暴虐心腸,我這就將她拎去找沈媽媽,治她個殺人之罪!”
惡人?她敏姑私通外人想要玷辱女人不是惡人,女人藏把刀子防身,倒成了他們口中的惡人,善惡,公然是一個不講事理的題目。
天越來越暗了,一場春雨不知會醞釀到幾時。房間裡隻要雲間一人,身子被緊緊綁住,長睫下,一張小巧的巴掌臉,唇色素淨,令人遺憾的,是滿臉的斑點和瘡疤,若非如此,以貌取人的醉月樓也不會將她這般妙齡就扔在後院自生自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