玲瓏月_88|新筍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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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是人走出來的!

高慢自許隻會扼殺藝術的生命力,藝術永久是在交換和學習中進步,要陽春白雪,也要下裡巴人。

把露生樂得前仰後合,捂著他的嘴道:“小聲點兒!人家都睡了!”

文娛圈撲街是原罪,和用巨人的話說,不受大眾歡迎的藝術不是好藝術!

露生見他會心,悄悄點頭。他們側耳聆聽,都感覺彷彿明白了一點崑曲“哀而不傷、樂而不淫”的真意,難怪穆藕初把韜庵建在這裡。又聽半晌,聽出那笛聲清閒以後的沉鬱頓挫的難過,不儘憂思深沉如海,相顧愀然。

這一刻冇有白叟家坐在中間,三人都萌收回大膽的設法――是啊,崑曲既然不受歡迎,為甚麼不能向受歡迎的方向改?

俞振飛被他一語道破,淡淡笑了:“說來好笑,梅蘭芳先生是去日本演出,才把京劇抬上了國粹的職位,不管崑曲還是京劇,本國人都比我們中國人更器重、更追捧。這是我內心的一塊病。”他把笛子在手上摩挲:“崑曲這行當,我們海內已經垂垂地不受愛好,眼下弄到幾近失傳的境地。日本人卻喜好得不得了,一個笛子他們也念念不忘。”

求嶽在旁道:“我隻會鼓掌。”

求嶽搓爪笑道:“你這笛子吹得我毛都起來了,的確太讚了。”

俞振飛凝神半晌,又歎了一聲:“這就真的是張小福前輩的鬼才了,本來他那麼早就想過要把京劇的東西引到崑曲裡!”

求嶽不曉得麵前這位帥哥,今後會不會成為和梅蘭芳一樣的戲曲大師,但他此時現在,真的感覺俞振飛很有設法。

黛玉獸捂著嘴笑:“淨胡扯。”

正鬨著,俄然靜夜裡發來一縷笛音,露生“噓”了一聲:“你聽,誰在吹笛子?”

――從冇聽過如許的批評,倒是內行人說了熟行話,振飛和露生更笑了。露生把熱茶續上:“早就傳聞俞大哥的‘滿口笛’,也隻要你能把玉笛吹得如許清越,好中氣。”他望著俞振飛:“隻是聽上去憂思深切,彷彿有苦衷。”

半晌,俞振飛讚歎道:“你有這個才氣,執掌傳習所,當仁不讓。”

“關於你,也關於傳習所。我剛纔聽你唱了這一遍,恰好是我心中假想的唱腔。”俞振飛問他:“是姚先生教你這麼唱?”

俞振飛且不說話,見頭道茶儘了,泡上二道。露生聞著這香氣不似平常的龍井,二道衝開,裡頭還含了一點茉莉香:“這彷彿攙了一點香片?”

金總看了兩天, 感受海星, 彷彿摸到說話有水準的訣竅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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