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義見曹少吉如此暴虐,氣的雙眼快冒出火了,隻是現在他與楊僮也有一段間隔,施救不及,隻得大呼道:“小子快躲。”楊僮身在崖邊,見那刀直往本身飛來,卻又能躲到那裡去,心道:“死便死了,隻是死也不能死在這廠狗手裡。”念罷使出滿身力量,翻身便向崖下落去。
曹少吉從遇見杜剛當時起,便一向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動機。暗忖道:“那日和他比武,此人功力不弱,而他身邊那小子也劍法不差,如動起手來,也勝負未知,不如給個台階,看他下是不下。隻要拿住楊僮,逼他說出證詞,纔是此行關頭,其他事情都可暫放一邊。”便對樊義一笑道:“這麼說乾係還不太大了,那日見你熟諳何歡,才冒然脫手,既然你不是何歡的朋友,也和這小子無甚乾係,那我便放你一馬,隻是這小子有案在身,還得讓我帶歸去,做個交代。”
曹少吉一怔,他本想釘住楊僮,安知這下弄巧成拙,奔至崖邊一看,隻見底下雲霧裊繞,也不知深有多少,那裡另有楊僮影子。曹少吉氣極,轉頭看向樊寄父子,心道本日滿是這兩人好事,不由目露凶光,抽出釘在地下佩刀,便要殺人滅口。樊義一見曹少吉神采,怎能不知貳心中所想,一手護住樊瑾,運起滿身勁氣,隻求搏命一搏。
曹少吉腳下吃痛,站立不穩,一個趔趄栽倒下來,倉猝背手一刀插在地上穩住身形。樊義心繫樊瑾,也未順勢脫手,忙去檢察樊瑾傷勢,幸虧樊瑾從小身子倔強,吃這一腳,卻也無甚大礙。隻是鐵劍被斷,再無兵刃在手,不由心急起來。
隻是他畢竟老成,戰未幾時,便已瞧出端倪。見常常凝功出掌之時,樊寄父子都會避開,不與他硬接。便知二人功力未複,隻靠招式取勝。曹少吉想通此節,心中已有計算。見樊瑾又是一劍刺來,便用心賣個馬腳,運起十層功力罩於前胸,便直接對著劍尖撞去。樊瑾臨敵經曆尚淺,見曹少吉當胸撞來,卻那知是計,隻道到手,忙握緊劍柄向前一送,‘呲’的一聲便刺在曹少吉胸口。
隻是那劍卻未再進分毫。樊瑾心知有異,但已不及,隻見那劍尖曲折,受力不住‘嘣’的一聲便斷為兩截。樊義一見忙道:“瑾兒快退。”隻是曹少吉怎能放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