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少吉大步前來,看清樊寄父子,不由“咦”了一聲,啞然道:“本來我一向覺得二位是那百花宮何歡的朋友,冇想倒是看走眼了,隻是二位卻也不像是楊府的人,卻為何要將這小子劫走,你們可知他有命案在身呢。”說著一指地上的楊僮。
話音剛落,便聽的遠處一聲尖笑:“哼哼,踏破鐵鞋無覓處,幾位可讓我好找,卻不知又要到哪兒去?”隻見一人,手提雁翎刀,大步踏來,恰是那曹少吉擺脫杜剛膠葛,追了上來。樊義一聽,暗叫不好:“此人武功高強,恰是那日在祈雨亭比武之人,那日便被他打個措手不及,本日我功力未複,豈能敵的過他。罷了,等下脫手,必然要搏命相攔,也要讓瑾兒走脫。”
他常日在北望山與他練劍喂招的不是師叔便是同門師兄弟,轉還間都留不足地,少能縱情,本日遇著勁敵,雖臨敵經曆甚淺,卻能大開大闔,放開手腳一搏。恨不能將一身所學儘數發揮出來。一套‘追風劍法’使的淋漓儘致,如風似雨,起承轉合間如同風過平陽,毫不拖泥帶水。
曹少吉見楊僮隻然故我,卻涓滴不將他放在眼內,不由大怒:“你說讓走就能走麼?我可冇承諾。”楊僮嘲笑道:“你不承諾,那便找我的屍身拿證詞吧。”說罷回身一躍,樊寄父子同時大呼道:“不成。”曹少吉見楊僮說跳就跳,也是一驚,要救已是不及,見地上一個承擔在地,忍痛翻身站起,一腳將那承擔向楊僮腿上‘合陽’穴撞去,這一下甚是見效,楊僮隻覺小腿一麻,一道大力襲來,撞得他一個筋鬥滾翻在地。
曹少吉雖刀法凜冽,卻一時半會兒也奈他不何。再加上樊義那把劍鞘,樊瑾一招‘流行草靡’攻其下盤,他便上指手腕,樊瑾一式‘秋風過耳’攻其麵門,他便下點腳踝,和樊瑾共同的天衣無縫。如不是他持著功力深厚,時不時以掌力化抒難局,隻怕再過十來招,便會傷在樊瑾劍下。
樊義見曹少吉如此暴虐,氣的雙眼快冒出火了,隻是現在他與楊僮也有一段間隔,施救不及,隻得大呼道:“小子快躲。”楊僮身在崖邊,見那刀直往本身飛來,卻又能躲到那裡去,心道:“死便死了,隻是死也不能死在這廠狗手裡。”念罷使出滿身力量,翻身便向崖下落去。
曹少吉一怔,他本想釘住楊僮,安知這下弄巧成拙,奔至崖邊一看,隻見底下雲霧裊繞,也不知深有多少,那裡另有楊僮影子。曹少吉氣極,轉頭看向樊寄父子,心道本日滿是這兩人好事,不由目露凶光,抽出釘在地下佩刀,便要殺人滅口。樊義一見曹少吉神采,怎能不知貳心中所想,一手護住樊瑾,運起滿身勁氣,隻求搏命一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