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剛怎容他兼顧,見他一動,又是一掌擊出相攔,眾官兵見他脫手,也不讓分毫,頓時一陣‘嗖嗖’聲響,無數箭矢向杜剛射來。杜剛無法,如不回身相護,隻怕會被射成刺蝟普通,忙撤掌回身,大袖一捲,便掃脫身前數支利箭。隻是那一眾官兵練習有素,前排射完,後排又至,一時箭矢絡繹不斷,杜剛固然不懼,卻得空兼顧他故。目睹曹少吉一躍而起,向前追出,消逝在茫茫夜色中。
樊瑾接過承擔翻開一看,內裡一壺淨水另有幾個乾餅,彆的另有一個用衣服包裹著的小承擔,恰是之前丟失之物,趕緊翻開,一見之下,不由喜出望外,歡暢得幾近就要大聲喝彩。本來這承擔裡不是彆樣,恰是那一株玄蔘和那張蛇皮。想必那何歡並未細心檢察這包東西,不然這珠玄蔘那裡還能見到,樊義見樊瑾喜不自禁,忙道:“瑾兒少安毋躁,先解毒要緊。”
目睹一擊見效,忙不迭又是兩掌,滅去剩下火把。此時恰是拂曉之前天空最暗之時,世人失了火光,又被掌風帶的暈頭轉向,頓時慌亂不堪,一團烏黑之下,連身前敵我都分不清楚,那還能分清東南西北曉得杜剛方位。杜剛行走江湖,摸黑打滾自不在少數,得此空地,運起目力,辯明來路,也向夜色中追擊而去。待眾官兵重新亮起火石,點亮火把,麵前那另有杜剛影子。
杜剛見曹少吉手上那錠銀子,足有十兩之多,莫說喝一杯酒,便是去縣上最好的酒樓大吃大喝三日都綽綽不足,心想一名捕頭脫手怎如此豪闊,麵上卻惡聲惡色道:“你當爺爺冇見過銀子麼,本日老子先射你一箭,然後再請你喝一杯酒,如何?”
那楊僮多麼機警,一見樊義神采,便知是想問問本身去處,卻又不好明說。他一身是傷,昏倒時無甚感受,現在一醒來,便覺滿身疼痛難當,隻是他實在硬氣,強忍痛苦,故著輕鬆對樊義道:“多謝大叔昨夜救我出來,你們儘管去罷,天大地大,莫非還容不下我一個書僮麼?”
說著翻開瓷瓶,見兩顆暗紅色丹藥,知是解藥,和樊瑾一人一顆,各自服下。那藥療效甚速,一袋煙工夫,兩人便出一身大汗,再運內息,已然規複了一二層功力。樊義想起楊僮,便轉回大石旁,見楊僮還在昏倒,便在他後背‘天宗’‘神台’二穴處各點一指。然後按摩一番,那楊僮便悠悠醒轉過來,樊瑾拿來淨水乾糧,三人各自吃了一些。那樊瑾道:“那何仙子,如何找到我的包裹的,另有就是她如何曉得我們會走錯方向來這裡,她昨晚不是專門把官兵引來的麼,現在又這般美意了?這是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