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淩秋見二人迷惑,隻是笑笑,將‘素問’銀針一字擺好,又取下承擔,折成墊手,行動輕車熟路,二人見他有模有樣,頓時信了大半。那男人便遞過左手任他號脈。冷淩秋伸手一探,隻覺那男人脈象起搏有序,血氣暢旺,卻無病症。又令哪位婦人伸出右手,但見那手指白淨如蔥,定是丈夫珍惜有加,常日不謙讓其多做家務。便解下袖角覆蓋其上,以免肌膚相親。那女子見他非常講究,頓時又多信了一分。
這隱脈乃是人護心懸命的最後依仗,獨立於其他經脈以外,自成體係。一旦打通,站臥行走,無時不刻不在修習,隻是處於人體至深至秘之處,平常均不能見其服從。冷淩秋大要全無內力,而體內卻早已周天循環不止。他每日夢見體內大蛇,皆是其隱脈循環而至。隻是這隱脈固於內,卻不顯於外,若非告急關頭,涓滴不現端倪。是以他現在看來,仍然是大穴被鎖,毫無半分內力。
冷淩秋號脈結束,便對那婦人道:“嬸嬸常日此處可有疼痛之感?”說完站起,手按肚臍之下三寸之地。那婦人害羞點頭道:“每月一到月中之時,便疼痛非常。已有多年了。”冷淩秋笑笑道:“此病卻不難治,乃是哀痛過分引發宮門閉塞而至,如是我師姐師妹在此,為嬸嬸按摩一番,當可立時起效,隻是本日我一後生小子,按摩卻多有不便,不如為嬸嬸開一方劑,連服七日,定有好轉。”
正在這時,隻聽那桌少年道:“想劫楊大人,幾位怕是冇機遇了?”那幾人頓時一寒,道:“小子甚麼人?敢來偷聽大爺們說話。”那少年道:“路見不平之人。”冷淩秋心中一驚,這少年和楊大人是何乾係,怎會保護於他。悄悄轉頭細看,隻見那少年,年紀悄悄卻似飽經風霜,眼眉曾瞭解,倒是在那裡見過,隻是卻如何也想不起來。這時隻聽那幾個男人道:“好大的膽量,小子何門何派?報上名來。”
冷淩秋找一處靠窗位置坐下,許是餓的緊了,叫了兩個小菜,一壺清茶,一碗米飯,悶頭大吃。這時隻聽得那四個男人中有人說道:“此次遍尋不著成不空那老賊,我哥兒幾個歸去可怎生交代?”另一人介麵道:“那成不空武功極高,一身輕功更是不在話下,便是站在你我麵前,也抓他不住,便是莊主也拿他冇法,何況你我幾個?我們歸去儘管照實稟報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