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淩秋聽他說到楊大人,頓時來了精力,他善於楊府,楊士奇對他更是親入父子,自入玄香穀後,便與楊士奇久未會麵,這時聽人提及,便放慢了扒飯速率,側耳聆聽起來。
冷淩秋心中大嚇,此人年紀悄悄,刀法卻有如此成就。乃至連他出刀都未看清,他見那少年收刀以後,頭也不回便往前而去,趕緊追出,卻那裡另有人影。心道:“此人如此保護楊大人,定然是友非敵,並且楊大人此次回籍,指不定另有誰會對他倒黴,我須前去告訴為好。”他想此次楊士奇從京師回JX半途必經徐州,便策馬往北,隻走官道,不進巷子。隻盼半途彆錯過為好。
他進的店來,隻見那酒產業中已坐了兩桌,一桌坐有四個男人,大家腰懸箭壺、背挎彎弓,正在大聲談笑。另一桌坐一個黑衣少年,桌上擺一把鬆紋橫刀,那少年年紀與本身相仿,卻一手執壺,一手執杯,在喝悶酒。
第二日冷淩秋倒是少有的神清氣爽,心想,既然這少林不讓我學‘易筋經’,我就算賴在這裡也於事無補,我又不與報酬敵,這些勞什子功法,學與不學都不打緊。想起楚懷雲她們說不定還在太湖,尚未出發回穀,不如再去找她們一起罷。當下出屋去辭了普智、普慎等少林眾僧,原路折返太湖而去。
冷淩秋一聽,本來這幾人還在找尋老偷兒,豈知老偷兒早已去得遠了,他那身法,便是我的白羽也跑不過,單憑你們幾人,那是定然找不著的。
冷淩秋又道:“此藥為丸劑,不消熬湯,研為細末,蜜和為丸,以綠豆大小為益,用酒送服,一次十丸,一日三次便可。”說完便開出方劑,隻見那方劑中皆是紫石英、天門冬、當歸、芎藭、紫葳、卷柏、桂心、烏頭、乾地黃、牡蒙、禹餘糧、石斛、辛夷......等,並說明劑量。佳耦二人見他開方極熟,必是常常為之,對此堅信不疑。
這隱脈乃是人護心懸命的最後依仗,獨立於其他經脈以外,自成體係。一旦打通,站臥行走,無時不刻不在修習,隻是處於人體至深至秘之處,平常均不能見其服從。冷淩秋大要全無內力,而體內卻早已周天循環不止。他每日夢見體內大蛇,皆是其隱脈循環而至。隻是這隱脈固於內,卻不顯於外,若非告急關頭,涓滴不現端倪。是以他現在看來,仍然是大穴被鎖,毫無半分內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