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酒足飯飽,已是月華初上,劉光宗喚來茶水,道:“我地窮鄉僻壤,和宮廷廟堂少有連累,不知曹大人此來,可有何首要事件?”曹少吉也知該說正題,端起茶來,輕呷一口,道:“此事說來話長,卻和廖大人甚有關聯。”廖漠知他是王振派來,卻不知究竟何事,聽得此事和本身有關,也是一臉驚詫,忙道:“此事和我有關?曹大人可否說的清楚些。”
未幾時,便見曹少吉帶著幾個官兵,押著一老一少兩人步上堂來。曹少吉一見劉光宗,雙手抱拳道:“久聞劉大人治下安樂,本日一見名不虛傳,鄙人東廠曹少吉,這位是新任巡邊把總廖漠,本日前來打攪劉大人,還望大人多多體恤。”說罷遞上腰牌,已明身份。
目睹院落在望,正要緊走幾步,隻聽一聲慘呼,隨後一個青色身影從院中跌落而出,半空中一口血雨如煙如霧。那青影也甚是了得,雖受重傷,卻身形未亂,還未落地,半空中一個急轉,腳下用力,朝樊寄父子方向急射而來。剛至身前,便一個趔趄栽倒下去。樊義看的逼真,隻覺此人似曾瞭解,忙伸手去扶,定睛一看,驚道:“何仙子!”
劉光宗聽他說完,不由一陣冷栗,想這東廠行事,公然無所不消其極,但想著負心一次,許能換得此後似錦出息,隻得沉默。廖漠內心早記恨楊士奇,對逼迫一個小兒的肮臟事卻不覺得意,笑道:“好啊,古有曹阿滿挾天子以令諸侯,今有曹大人挾楊稷掰他老子,風趣,風趣。”
樊瑾見父親危急,忙將背上包裹一丟,唰的一聲抽出鐵劍,一招‘清風揚柳’向曹少吉手腕削去,他才練《蒼鬆決》月餘,自是無甚勁道,但追風劍法倒是從小通達諳練,這時使將出來,到也有模有樣。曹少吉見樊瑾劍法諳練諳練,攻其必救,也不敢掉以輕心,隻到手腕下翻,力透雙指,往劍尖剪來。
曹少吉道:“劉大人一世賢明,這事怎胡塗起來,動不了楊士奇,便動楊稷,動不了楊稷,他府上不是另有主子奴役麼,傳聞那楊稷身邊有一書童,名叫楊僮,自小跟從楊稷,你說楊稷犯的惡事,他能不知?楊僮小小年紀有何見地,我們拿下楊僮,逼他招出楊稷,拿到供詞,這事兒豈不成了一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