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考慮一番,盤算主張道:“還請曹大人指條明路罷,我劉或人定會一往無前,不孤負王大人重托。”曹少吉大笑一聲道:“王大人公然冇看錯二位,此事說來不難,乃圍魏救趙之策,指東打西之計,你們且想,那楊士奇做內閣首輔多年,莫非就冇有留下一絲缺點把柄?要拉他上馬,就得找出這條捷徑,而這捷徑便是他的兒子楊稷。”
三人酒足飯飽,已是月華初上,劉光宗喚來茶水,道:“我地窮鄉僻壤,和宮廷廟堂少有連累,不知曹大人此來,可有何首要事件?”曹少吉也知該說正題,端起茶來,輕呷一口,道:“此事說來話長,卻和廖大人甚有關聯。”廖漠知他是王振派來,卻不知究竟何事,聽得此事和本身有關,也是一臉驚詫,忙道:“此事和我有關?曹大人可否說的清楚些。”
“楊稷?”劉光宗啞聲道:“莫非王大人想用楊稷管束楊士奇?”曹少吉輕視一笑道:“恰是,楊士奇老來得子,愛寵成溺,而那楊稷自幼持寵而嬌,少年紈絝,仗著楊府權勢,首輔之威,更是目中無人,常日裡欺良霸善,草芥性命,他手裡犯下的命案,少說也有十條,隻要拿得證據,那楊士奇還敢放肆?”劉光宗點頭道:“這楊稷驕橫放肆,專殘暴戾早有耳聞,隻是被害苦主懾於楊府權勢,首輔威名,卻也不敢張揚,加上楊家暗裡也賠付很多錢銀,最後都大事化小,導致狀告楊稷的人,卻一個也無,若要想獲得楊稷殺人罪證供詞,隻怕不易。若要直接拘拿,楊士奇必有耳聞,到時打草驚蛇,未免不當。”
廖漠一拍胸脯道:“卑職這命是王大人救的,卑職固然粗人一個,卻也懂的知恩圖報的事理,天然唯王大人馬首是瞻。”劉光宗卻端起茶杯,輕吹茶中浮沫,暗忖道:這王振想把楊士奇掰倒下來,倒是不易,隻是我做了十年縣令,楊士奇不倒,那我便持續做,如果楊士奇真被王振搞垮了,那我豈不是能平步青雲,高官厚祿指日可待,到時我劉光宗便可真正光宗耀祖了,此事百無一害,何樂不為。
曹少吉道:“恰是與你有關,你可曉得,你這條命是王大人救的?”廖漠道:“此事略知一二,卻不知此中來龍去脈,還望曹大人一一道來。”曹少吉道:“此事便是因你而起,那日,內閣首輔楊溥和楊士奇為你杖死趙東林一案,鬨到太後那邊,太後征尋王大人定見,王大人說你因公殺人罪不至死,太後采取了王大人定見,頒下懿旨,才保下你命來,楊士奇聽得太後結論,大要服從,實則對王大人挾恨在心,到處作梗,還向太掉隊言,說甚麼‘寺人亂政,必將有覆國之禍’,導致王大人在宮中戰戰兢兢,如履薄冰,整日裡提心吊膽,看得作為部屬的我好不難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