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漠一拍胸脯道:“卑職這命是王大人救的,卑職固然粗人一個,卻也懂的知恩圖報的事理,天然唯王大人馬首是瞻。”劉光宗卻端起茶杯,輕吹茶中浮沫,暗忖道:這王振想把楊士奇掰倒下來,倒是不易,隻是我做了十年縣令,楊士奇不倒,那我便持續做,如果楊士奇真被王振搞垮了,那我豈不是能平步青雲,高官厚祿指日可待,到時我劉光宗便可真正光宗耀祖了,此事百無一害,何樂不為。
三人酒足飯飽,已是月華初上,劉光宗喚來茶水,道:“我地窮鄉僻壤,和宮廷廟堂少有連累,不知曹大人此來,可有何首要事件?”曹少吉也知該說正題,端起茶來,輕呷一口,道:“此事說來話長,卻和廖大人甚有關聯。”廖漠知他是王振派來,卻不知究竟何事,聽得此事和本身有關,也是一臉驚詫,忙道:“此事和我有關?曹大人可否說的清楚些。”
樊瑾見父親危急,忙將背上包裹一丟,唰的一聲抽出鐵劍,一招‘清風揚柳’向曹少吉手腕削去,他才練《蒼鬆決》月餘,自是無甚勁道,但追風劍法倒是從小通達諳練,這時使將出來,到也有模有樣。曹少吉見樊瑾劍法諳練諳練,攻其必救,也不敢掉以輕心,隻到手腕下翻,力透雙指,往劍尖剪來。
三人商討已定,劉光宗俄然想起一事,對曹少吉道:“不知曹大人本日押送的是何人,可與這事有甚關聯?”曹少吉道:“這二人乃是百花宮‘秒風仙子’何歡夥同來刺殺廖大人的賊人,和此事並無關聯,先下獄關他幾日,等此事辦完再審不遲。本日被那妖女暗害,今後還須防備她再來尋仇,煩請劉大人弄來一桶沸水,我先解去這‘舒骨軟筋散’的毒性再說。”
廖漠聽的曹少吉訴說,心頭肝火中燒,猛地一拍桌子道:“好你個楊士奇,我與你無怨無仇,你卻非要置我於死地不成麼?”曹少吉看了一眼廖漠,又轉頭對劉光宗道:“不止是你,此次隻怕劉大人也難脫乾係。”劉光宗聽得事情原委,又見曹少吉說的嚴峻,多少猜到一些,隻是不敢確認,忙對曹少吉道:“願聞其詳。”曹少吉眉頭深鎖道:“此縣在你治下,大家各甘其食,安其俗,樂其業,此等政績,朝廷有目共睹,可你卻遲遲不能調離高升,可知其詳?”劉光宗遊移道:“莫不是因為我與王振王大人原是同親之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