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郵之圍,也很緊急。”葉靈蘇笑了笑,“事在報酬,不試一試如何曉得?”
“好個穩妥起見。”燕王斜眼睨著寧王,“其一其二,可有其三?”
樂之揚精力一振,衝口問道:“守城器具你會造麼?”
“建國諸將,徐守常攻,先父善守,常遇春善攻。先父曾說過,守城之要,首在民氣,這兒的人,一為軍,二為民,民氣一旦擺盪,金城湯池,也不堪一擊。”
朱高熾心中有氣,神采陰沉,徐妃卻一團笑意,上前坐下,說道:“葉幫主,你肯助我母子守城,真是莫大的恩德。我已奉告世子,幫主但有所請、無不依從。”
“是!王爺聖明。”朱鑒欲言又止,寧王一眼看出,問道:“你另有話說?”
“講!”寧王說道。
“不成!”葉靈蘇搖了點頭,寂然說道,“構造之術,差之毫厘,謬以千裡,何況事關成敗,非我親身督造不成。”她站起家來,豪興銳氣,溢於眉梢,“你奉告世子王妃,調集城中統統能工巧匠,另選兩千精銳,由我練習批示。”
寧王皺了皺眉,向朱鑒使個眼色。後者會心,笑道:“燕王殿下此言差矣,大寧北方藩籬,稍有馬腳,蒙元鐵騎必將南下。再說寧王忠貞,不負朝廷,互助之言從何提及?”
“怕甚麼?”葉靈蘇滿不在乎,“我是江湖中人,其間事了,迴歸江湖,彆說燕王世子,就是天子老子,卻又能奈我何?”一股傲氣直透眉梢。
徐妃不急不躁,又酬酢數句,細細問過傷情,方纔安閒分開。樂之揚待她去遠,
“高郵之圍?”樂之揚寂然起敬,“張士誠獨守孤城,挫退脫脫百萬雄師。”
葉靈蘇冷冷一笑,落座道:“他們若不承諾,你也不必勉強。”
“造東西的事,樂公子跟我說了,當年高郵之戰,絕非販子訛傳,先父活著,提及此戰,始終難明,小小高郵,何故逼退韃虜百萬?非常之時,當有非常之舉,成績大事,集天下英才而用之。葉幫主東島傳人、巾幗奇才,她有援手之意,該當求之不得,你冒然回絕,作何事理?”
朱高熾道:“兒臣已經備好弩機、金汁,炮石、火藥,總之不讓敵軍多占便宜。”
“不敢,不敢!”朱高熾意帶嘲弄,“葉幫主江湖怪傑,天然分歧於平常女子。”
“冇甚麼!”燕王挺身站起,幽幽地說道,“為兄這條命就交給你了!”說完頭也不回,大踏步走出大廳。寧王使個眼色,齊公公會心,倉促跟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