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呔!”濮陽釗趁亂出拳,擊向樂之揚的左脅。拳頭著肉,他還來不及歡暢,忽覺一股大力反激而回,濮陽釗一聲慘叫,向後飛出,撞倒了一個鹽幫弟子,落地之時,哇地吐出一口血水。
樂之揚胸口一熱,胸中騰起一股傲氣,暗想:“當年戲園當中,若非地母相救,我樂之揚早就死了。知恩圖報,男兒本質,我堂堂七尺之軀,豈能看著地母之徒受辱於人?”
趙見淮心往下沉,方纔一掌,他的“伏虎功”運到實足,開碑裂石,不在話下,誰知樂之揚不但無恙,體內生出一股反擊之力,震得他五內翻滾,受了不輕的內傷。
趙見淮麵如死灰,驀地掉頭就走。其彆人也是低頭沮喪,魚貫跟出。一眨眼的工夫,來人鳥獸散儘,水廳中又空曠起來。
“瞧不起人?”樂之揚哈哈大笑,“你還算是人麼?”
群豪壓抑已久,驀地見紅,頓時震天價地喝采。樊重倒是眉頭大皺,收回竹篙,盯著樂之揚呆呆入迷。
他冥思苦想,不得方法,卻不知樂之揚逆練神通,真氣與眾分歧,凡人中掌今後,血氣反衝,傷及五臟。樂之揚真氣逆行,血氣反衝,逆逆為正,反而變成了順勢。他中掌之初,非常難受,一旦變逆為順,卻又生出了一種說不出的暢快,大大減輕了中掌的痛苦。
樂之揚心想:長季子跟我打車輪戰,勝了趙見淮,另有其彆人,一個接一個,底子冇完冇了,須得閃現甚高武力,逼得他們知難而退。當下收起笛子,笑笑說道:“你來我往,忒也費事。如許好了,趙堂主,我站著不動,任你打我三掌,我若接得下,就算你輸了,我若接不下,那也不消說了。”
樂之揚扯下矇眼布,笑道:“另有誰來?”趙見淮左看右看,其彆人都不轉動,心知這部下們已經喪膽,當下硬開端皮,漸漸說道:“趙某鄙人,向足下請教幾招掌法。”
“誰害他了?”蓮航不堪委曲,“我、我……”說到這兒,眼淚忽地流了下來。嵐耘還要斥責,樂之揚緩過氣來,擺手說:“不關她的事……”話冇說完,體內逆氣亂竄,一口鮮血奪口而出,兩眼一翻,昏了疇昔。
三女均是駭然,嵐耘倉猝扶起樂之揚,瞪著蓮航怒道:“你關鍵死他麼?”
兩個小婢又驚又急,齊聲叫道:“樂公子……”水憐影一言不發,放下白貓,上前評脈。這一瞧,但覺樂之揚體內氣機暢旺,勢如洪濤,隻是逆流澎湃、不依常道。水憐影想儘平生所學,也想不出這古怪脈象從何而來,遵循內經醫理,具有如此脈象,此人早該死亡,但時下樂之揚固然受傷,但卻元氣洪勁,並無滅亡之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