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招由文入武,又變成了“武曲式”的殺招。龔強倉猝舉起右錘格擋,玉笛忽又向下點貳心口。龔刁悍起左錘遮攔,冷不防樂之揚使一招“北鬥式”,玉笛向上一挑,鐵錘托地跳起,彷彿化為了一件活物,噹啷一聲,撞上了橫在眉間的右錘。
還冇緩過勁兒來,一聲大吼,使錘的男人大步趕到,全無憐香惜玉之心,掄起鐵錘劈麵砸來。
世人見狀,茫然不解,龔強更是暴跳如雷,恨不得一頓亂錘將樂之揚砸成肉餅。他外號“破浪錘”,一見其猛,二見其快,此時儘力施為,雙錘連翩飛舞,真如烏雲壓頂普通。
嵐耘漲紅了臉,嬌聲罵道:“你、你纔是狗、狗男呢……”話冇說完,褐衣人挺篙又來,倉猝揮鋤抵擋。兩人兵刃未交,忽聽水憐影銳聲叫道:“大師先停止。”
樂之揚說道:“好啊!”還劍入鞘,取出玉笛把玩道,“不消劍,用笛子如何?”
世人無不動容,玉笛並非堅牢之物,一磕一碰,就會粉碎,龔強也覺受了輕視,環眼怒睜,厲聲說道:“臭小子,我看你這破笛子值幾個錢,撞上了我的鐵錘可彆悔怨。”
濮陽釗性子鹵莽,全無憐香惜玉之心,回聲接過繩索,右手五指成爪,狠狠抓向水憐影的肩頭。
“怕?”樂之揚哈哈一笑,晃身而出,濮陽釗不及轉念,便覺劍光滿眼,他鋼叉已斷,隻剩下一截鐵桿,當下舉起一攔,叮的一聲,手柄斷成兩截,真剛劍順勢而入,抵住他的心口。
龔強心中莫名其妙,他天生神力,舞鐵錘如拈燈草。但是方纔兩下,樂之揚玉笛一撥,手中的鐵錘就掌控不住。還未思惟明白,樂之揚繞到他的身後,一招“天元式”點向“腎俞穴”。
群豪回聲後退,水憐影飄然上前,微微一笑:“趙堂主,你來蘅筕水榭,到底所為何來?”
樂之揚說道:“你們任推一人,跟我單打獨鬥,你們勝了,我任由措置,我勝了,還請打道回府。”
群豪將信將疑,細心打量女子,見她麵貌秀美、體格柔滑,當真風吹得走、日曬得化,仿若大師令媛,涓滴不像是習武之人。樂之揚也忍不住悄悄問道:“蓮航,她的話都是真的麼?”蓮航緊咬嘴唇,一言不發,望著仆人,臉上透暴露一絲煩躁。
世人均是一愣,濮陽釗叫道:“你騙鬼麼?”趙見淮也是不信,說道:“水女人,你若不會武功,又何來地母傳人?”
他口出大言,世人無不驚奇,趙見淮沉吟未決,忽聽有人說道:“趙堂主,我鹽幫堂堂大幫,若不該戰,豈不叫人藐視了本幫的豪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