俄然間，樂之揚靈光明滅，一行字句從腦海中閃現出來：“六合有節，動靜有方，弛驟之道，一以貫之，知其前而製厥後，應節而發，舉無不中……”

樂之揚兩眼發黑，差點兒昏了疇昔，隻聽少女嘲笑道：“如何樣，服不平？哼，冇用的傢夥，就憑你，也配做席應真的門徒？”她成心逞威風，一麵說話，一麵揮動長鞭，鞭身忽伸忽縮，忽曲忽直，忽而挽成朵朵鞭花，騰空振動，異響連連。

聽著長鞭振動，樂之揚清楚感受，這聲音嗖嗖來去、節拍井然，當作一支樂曲也無不成。雖說音符間的起承轉合，遠不如“風穴”竄改無方，但隻要掌控住此中節拍，不難疇前麵的揮鞭之聲，判定出長鞭下一招的走向。

啪，鞭梢擊中笛子，樂之揚虎口發熱，笛子幾近脫手，長鞭稍稍一縮，忽如毒蛇舉頭，閃電一鞭，正中樂之揚右邊大腿。

樂之揚怒道：“告饒？求鬼還差未幾。”少女臉一冷，手腕驀地一抖，長鞭向前繞出，刷地纏住了他的左腳，用力一拽，樂之揚手忙腳亂，向前跌倒，隻覺鼻孔一熱，兩股鮮血湧了出來。

“學過又如何？”樂之揚說道。

又拆數招，少女回身之際，腰間“五樞穴”透暴露來。樂之揚見機，揮笛點出，少女覺出風聲，死力擰身躲閃，她內力既強，行動神速，樂之揚固然洞悉先機，脫手還是慢了一步，笛子攻到之時，少女已經回身。樂之揚瞥見便宜，順勢揮笛，啪的一聲，正中少女飽滿多肉的臀部。

“不必然就是說，能夠是，也能夠不是。”

樂之揚望著女子，心跳如雷，口唇發乾，一張口，“朱”字到了嘴邊，還冇叫出，忽又硬生生堵在嗓子眼上。

“你若不是鬼，半夜半夜跑來乾甚麼？”

少女不料他奇招脫身，“咦”了一聲，長鞭貼地掃出。樂之揚方纔起家，麵前黑影一閃，左臉啪地捱了一鞭，從額頭到嘴角，似有火焰流過一樣。

這一步成心偶然、左旋右挪，彷彿江東獨步，大得《靈舞》法意。隻聽耳邊風響，鞭子一擊落空，少女驚覺之時，鞭子已經落在外門。樂之揚跨入長鞭圈內，看似自投坎阱，實則突入了這一鞭的佛門，如果表裡兼修的一流妙手，順勢緊逼，少女必敗無疑。

“你說甚麼？”少女神采大變，目湧怒意，“你敢罵我？”

少女微微一愣，嘲笑說：“服了麼？快把‘奕星劍’演示一遍，要不然，我打得你渾身著花。”樂之揚笑道：“你要我演示‘奕星劍’，莫非有甚麼見不得人的詭計？”少女目光一寒，銳聲道：“這個不消你管，要命的話，頓時演給我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