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四目相對,樂之揚隻覺一股熱血直衝而上。頃刻間,甚麼皇權貴賤、宮禁森嚴,十足拋之腦後。他猛地衝了上去,將少女一把摟入懷裡。嬌軀溫軟如綿,鬢髮間傳來淡淡的芳香,少女的淚水冰冰冷涼,彷彿化為了一團迷霧,將兩人悄悄地包抄起來。
含山一愣,忽見冷玄諦視看來,說道:“寶輝的事前不說,你半夜半夜與男人私會,聖上曉得,又該如何?拉手之事,寶輝公主還可說是小羽士衝犯,小羽士如果一口咬定‘脫褲’之舉,隻怕汙損了含猴子主的女德。小羽士死不敷惜,皇家清譽卻難以挽回。故而以老朽之見,大事化了,寶輝的事你我冇瞥見,你和樂之揚的事情,老朽也一無所知。”
“好!”冷玄點一點頭,“你用‘星漢無極’來刺我嚐嚐。”
樂之揚聽了這話,如釋重負,深思本來冷玄、含山纔到,隻聽到了最後一句。當下眸子一轉,笑嘻嘻說道:“拉手算甚麼?含猴子主,你還脫太小可的褲子呢!”
“你懂甚麼?”冷玄兩眼望天,“我天山瑤池,本就女子居多。本派武功,也更合女子修煉。冷某混跡此中,愧對祖師,含山入我門牆,纔算得其所哉。”說到這兒,他看向朱微,漫不經意地說,“寶輝公主,你賽過含猴子主用的是甚麼工夫?”
冷玄哼了一聲,說道:“你信不信,我有一個彆例,既讓你吃儘苦頭,又叫席應真看不出弊端。”
“哦。”冷玄不動聲色,“那麼,‘掃彗功’又練到幾成?”
“那兒美不美?”朱微幽幽地問。
含山頓腳道:“如許下去,要練到甚麼時候?”冷玄冷冷道:“似你這麼心浮氣躁,練一輩子也不可。順道說一句,太昊穀的‘拂影手’有捕風捉影之能,你練不成‘陰魔指’,下次趕上寶輝還是是輸。”
朱微閉眼設想,也覺快美,過了一會兒,悄悄歎道:“樂之揚,我真傻,總會信賴你的大話。”
含山緊咬嘴唇,神采陣紅陣白。朱微看得不忍,說道:“含山,彆比了,算我輸給你好麼?”
含山一呆,扁起小嘴,悻悻道:“四成。”
“你承諾我了?”樂之揚心湧狂喜,“你肯跟我走?”
樂之揚望著少女,隻覺手足冰冷,突然間,他隻覺一陣虛脫,絕望如夜色一樣滿盈四周。耳邊傳來朱微的聲音,縹緲如絲,如有若無:“樂之揚,對不住,全都怪我……”
朱微一招受挫,臉上落空赤色,隻聽冷玄聲如金鐵,朗聲說道:“老奴此舉,不過奉告公主,含山之敗,隻是火候不敷,絕非‘掃彗功’不如‘奕星劍’。”忽地伸手如電,抓起樂之揚回身就走,瞬息之間,已在數丈以外。樂之揚轉頭望去,朱微形影寥落,一閃而冇,冷宮荒涼,轉眼消逝在暗中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