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子澄昂首望去,頓時矮了半截,說話的那人體格壯碩,雙眉又粗又黑,眼裡透出一股乖戾。黃子澄忍氣吞聲,爬起家來,賠笑道:“黃子澄見過齊王殿下。”
“那也不會。”席應真搖了點頭,“梁思禽這小我,平生鄙視帝王,不愛權位。隻不過,他和朱元璋勢同水火,難保不會脫手攪局。他若用心想殺掉或人,那是誰也擋不住的。”
崇明島一行,他悟出了“止戈五律”,“飛影神劍”也好,“奕星劍”也罷,都可歸入這門心法。隻不過,兵器能用“止戈五律”,徒手工夫又為何不成?
朱元璋諸子當中,齊王朱榑最為凶暴。他是晉王一黨,常與太子作對,故而黃子澄一見是他,便覺要糟。公然話冇說完,齊王手起手落,一個耳光落在他左頰之上,打得黃子澄轉了一個半圓,口中又腥又鹹,吐出一口血沫。
黃子澄又痛又怒,正要罵人,忽聽四周響起一陣轟笑,有人大聲說:“哎呀呀,這不是東宮的黃大人嗎?”
樂之揚聽了這話,心生忸捏,方纔陳述之時,他坦白了擔負“紫鹽使者”的事。現在想來,葉靈蘇也知鹽幫不好管束,讓他擔負鹽使,大有乞助之意。樂之揚決然分開,葉靈蘇必然絕望極了,現在鹽幫內憂內亂,不知她又如何對付。
樂之揚忍不住問道:“為甚麼?”席應真說道:“朱元璋病入膏肓,壽命不久,太孫羽翼未豐,諸王虎視眈眈,稍一不慎,便會天下大亂。皇位傳承,乾係大明氣運,現在到了緊急關頭,西城之主俄然東來,無端添了很多變數。”
意想及此,樂之揚不由雀躍而起。遵循這個事理,隻要用《靈曲》的節拍使出“靈鼇七絕”,便可融會這七種武學。
樂之揚笑道:“駙馬爺客氣了,按理說,小道早該登門拜訪。”他二人把手扳話,黃子澄呆在一邊,頗受蕭瑟。貳心有不快,也不號召梅殷,怒沖沖進了公主府。剛到正堂之前,路邊閃出一條黑影,伸出腳來一勾一絆,黃子澄向前撲倒,摔得鼻破血流。
樂之揚明白此節,大感震驚,丟開“靈鼇七絕”,儘力研討《靈舞》。越是研討,越覺“靈舞”廣博高深,之前所學所用,隻是外相罷了。這一起武舞比如汪洋大海,能夠吸納百川,天下任何武學,隻要改叛變奏,都能融入其間,竄改出前所未有的招式。
“那也一定。”席應真打斷他道,“西城八部都是他的弟子,學會《轉陰易陽術》也不奇特。你當時不是身在陣眼麼?佈陣之人就在身邊,在你耳邊說話,也不是甚麼難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