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曉得麼？”冷玄睨他一眼，“那就拿秘笈來換！”

“是！”燕王狼狽退出，身子兀自顫栗。短短半日工夫，他已領教了朱元璋全掛子的手腕，回到王府，不敢逗留，倉促清算離京，倉促向北去了。

“花不重開，時不再來,人生一世，草長一秋。”冷玄幽幽地歎了一口氣，“你還年青，這麼早早死了，不是白活了一遭？再說，你死了不打緊，靈道人一身絕學，豈不是後繼無人？”

晉王罪不容誅，朱元璋卻將燕王與之比擬。朱棣大感刺耳，抬眼一瞧，朱允炆麪皮緊繃，眼中大有得色。朱棣大感窩火，麪皮陣紅陣白，恨不得衝上去給他兩個耳刮子。

樂之揚躺回地上，腦筋嗡嗡作響，一念不起，癡聰慧呆，過了好半晌，方纔明白，他不但成了廢人，就連求死的力量也冇了。

“錦衣衛的秘牢，專門用來囚禁一等一的欽犯。”冷玄古怪一笑，“能進這兒的人都不簡樸：胡惟庸、李善長、藍玉……你能跟這些人物同牢，也算是莫大的幸運！”

冷玄一動不動，冷冷諦視。樂之揚在他腳前掙紮、叫罵、號哭，不過一會兒，筋疲力儘，又溫馨下來，張著血淋淋的嘴巴大口喘氣。

“做不到就是做不到。”冷玄歎一口氣，“我想要秘笈不假，言而無信的事兒卻不乾。”俄然後退一步，砰地關上鐵門。

樂之揚一動不動，他已彆無所求，隻求一死了之，不能撞牆而死，那就餓死、渴死、衰弱而死。

樂之揚聽得發楞，心中很多疑團，至此全都解開。他這才明白，當日席應真為何必口婆心腸勸他闊彆朝廷，老羽士慧眼如炬，早已看出此中的凶惡，好笑他困於私交，不聽勸止不說，反而越陷越深，終究作繭自縛、身陷囹圄。樂之揚想著懊悔不堪，但是情根深種、孽緣纏身，倘若再來一次，隻怕還是明知故犯、自蹈死地。

“甚麼意義？”樂之揚問道。

“你自個兒找死，我也受了你的扳連。”冷玄哼了一聲，“你若識相，乖乖說出靈道人的秘笈，我許你好吃好喝，找人給你治傷，那樣一來，你還能多活幾天。”

“你要如何？”冷玄微微皺眉。

冷玄望著他，眸子轉動：“你此生有望，與其將靈道絕學帶入棺材，不如奉告冷某，由我傳承後代，也不負靈道人的苦心。”

“好死不如賴活。”冷玄淡淡說道，“何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