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之揚心中打動，深深看她一眼，吸一口氣，點頭道：“好，跟在我前麵。”提劍縱身，掠向圍牆。

“燕王？”道衍眼裡疑慮更濃，目光轉向地上幾名保衛。

“那也一定。”燕王介麵說道，“禁甲士多，但要節製全城，須得分離設防，圍攻錦衣衛人數不會超越一萬。我專而敵分，並非全無勝算，現在先解錦衣衛之圍，合軍一處，約有三千之眾，有了這三千人馬，我就能跟老三好好地鬥一陣。”說著豪氣頓生、神采飛揚，這神情樂之揚似曾瞭解，一轉動機，想起不久之前，朱元璋也曾如此。這兩人不愧是父子，脾氣想似，遇強越強，越是身處窘境，越是氣勢昂揚。

問答間，前麵數人趕到，此中一人縱身上前，身形肥大，恰是江小流，見到樂之揚，忽又滿臉驚奇。樂之揚乍見老友，心生狂喜，情知易過麵貌，對方未能辨識，可又不忍欺瞞，當下笑道：“江小流，你好啊。”

“不是。”張敬祖點頭，彷彿也很猜疑，“他冇回藩邸，而是去了彆的處所。”

牆頭軍人見人逼近，不問青紅，撥弩就射。樂之揚使出“飛影神劍”，劍如流光，結成一道道光圈，箭矢與之一碰，紛繁墜地。

胡思亂想間，遠處傳來些微響動，似是有人踩踏屋瓦。樂之揚心生警兆，表示朱微止步，兩人不及擇地遁藏，火線呈現數道人影。來勢快得出奇，搶先一人個子偏矮，身法輕巧出奇，彷彿禦風而行，貼著瓦麵滑翔過來，瞬息間，到了二人近前，銳聲喝道：“誰？”

樂之揚覺悟過來，暗叫忸捏，使出“止戈五律”，挽住七八條槍矛，忽左忽右地轉了兩個圈子，噠噠噠響聲不斷，槍矛頓時掉落一地。

一聲哨響，刀盾軍人回聲停下，烏沉沉的盾牌襯著明晃晃的長刀，形如一堵鐵牆將兩人團團圍住。

朱微精力一振，可又模糊感受有些不當，至於如何不當，卻又說不上來。忽聽樂之揚說道：“時候不早，我們還是快去錦衣衛。”

張敬祖接過，扯開一瞧，神采大變。打一個手勢，四周的軍人紛繁散開。

樂之揚低頭想想，笑道：“上麵不可，我們走上麵。”伸手指了指屋頂，朱微會心，笑道：“你呀，考校我的輕功麼？”

樂之揚心中暗凜，錦衣衛的探子神出鬼冇，本身所作所為，一定冇有遭到監督。躊躇一下，再看那一道窄門，烏漆墨黑，上有銅環。樂之揚把心一橫，抓住銅環敲了兩下，但是無人應門。煩躁間，忽聽窄門那邊傳來纖細呼吸，長吐緩吸，非但是內家妙手，並且不止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