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死了，我也懶得說了。”晉王笑嘻嘻說道，“這個情夫但是大有來頭，他是……”

“不敢……”江騰盜汗淋漓，“這犒賞，草民，草民不要了？”

“不是！”朱棣口氣陰霾，“傳聞你病了，父皇讓我給你送藥！”

“急甚麼？”晉王喘了兩聲，陰惻惻說道，“你我好歹兄弟一場，本日彆後，怕也無緣再見了。”

“猖獗！”朱元璋雙眼圓睜，眼裡透出一股殺氣。

“草民萬無不從！”江騰一疊聲承諾。

寺人們倒完銅錢，低頭退出。朱元璋冷冷掃視世人，森然說道：“家醜不成傳揚。寶輝的事，僅限朕和你們四小我曉得，誰敢泄漏一字，哼，銅錢下此人就是表率。”

“你呢？”燕王語帶挖苦，“你若能看破父皇，如何落到這般境地？”

“不知。”樂之揚強忍痛苦，咬牙說道，“還請明示！”

“行了！”朱元璋一拂袖，瞪視樂之揚，“小子，你曉得朕平生最恨甚麼？朕最恨受人棍騙捉弄。三年前，你混進宮裡，冒充宦官，亂我宮闈；三年後，你又化身羽士，勾搭席應真欺上瞞下，更可愛的是，你貪婪不敷，恃功而驕，竟想攀龍附鳳，兼併朕的愛女。呸，你算甚麼東西？販子地痞，江湖妖人，就你這副臭皮郛，也想當朕的半子？”

冷玄冷靜聽完，笑了笑，說道：“陛下說的是，不過就算一條狗，偶爾也有不聽話的時候。”

朱元璋的目光落向江騰，老臉上擠出一絲笑容：“江騰，你揭露妖人，立了大功！想要甚麼犒賞？”

“何必悲觀？”燕王沉默一下，“聽父皇的意義，你的封地、爵位，仍可傳給子孫，你也最多囚禁了事，將來你我……一定冇有相見之日。”

“是啊！”晉王說道，“我也奇了怪了，遵循宮中的端方，未足月而生，母子俱死，但是奇特，你娘死了，你卻活著……”

燕王不堪錯愕，望著冷玄收回食指。扶桑、大覺各自退到兩旁，皺眉望著樂之揚。

“哼！”晉王嘲笑一聲，“你若想要遺教，乖乖站在這兒，聽為兄把話說完。”

“甚麼？”燕王失聲驚呼，“剛纔他還好好的。”一轉眼，瞥見摔碎的玉盅，眨了眨眼，如有所悟。

燕王又是一陣沉默，很久方道：“她說是誰？”

朱微一愣，咬牙道：“他死了，我也不活！”

話冇說完，晉王俄然噎住，就聽燕王失聲叫道：“老三，你如何了？”停頓一下，嗓音驀地拔高，“來人呀，快傳太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