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頭突突打了兩聲鼓，問她：“姐姐要我起甚麼誓？”

我說：“我決計學，三哥給我作證，我必然聽李姐姐的話，好好學跳舞，毫不半途放棄，如果懺悔了，就叫我身入暘穀。”

鰻總管說：“回三王子，教坊司共有舞姬一百零八名，分於柳條部、乳鶯部、燕子部、蛺蝶部，敢問四公首要尋的是哪一部的？可曉得名字？”

鰻總管支吾起來講：“這個，這個恐怕……”

鰻總管說：“主子不敢有所欺瞞，這婢子最孤介不過，她身懷絕技，不免恃才傲物，能夠又因為身有殘疾，敏感多疑，脾氣實在不好，可不大聽調遣，全部教坊司，叫主子頭痛、難辦的，她是獨一個。”

三哥說到“我做兄長的”如何如何這句話時，李姐姐瞥了他一眼，三哥就紅了臉，想是曉得本身先前開了不好的打趣，現在在李姐姐心目中可不是甚麼君子君子形象。

三哥眼神一凜，平淡說道：“國有國法，家有家規。這個李清華目無長輩，鰻總管敵部下很寬大呀。”三哥的脾氣溫潤如玉，從不大聲嗬叱人，但是他這類不鹹不淡的態度卻更震懾人。

鰻總管是海鰻精，長得高高細細的，他屈膝存候道：“主子拜見三王子，拜見四公主。”

我就聽他的話，躲去屏風後了。

我心想慘了，三哥鐵定不讓我和她學跳舞了，卻聽他命鰻總管去宣李清華來覲見。

我回她說：“我瞥見你捉海鷗，行動就像天上雲在飄，地下水在流，我內心好戀慕，刻苦也要學，姐姐你教我吧，我能學到你的五本錢領都心對勁足了。”

三哥又奇道：“咦，那我如何未曾見她獻藝過？”

三哥和我說：“這婢子這麼帶勁，小妹你不學跳舞，我也要會會她的。待會你躲屏風後去，我先來挫挫她的傲氣。”

李姐姐把身子今後一退，說道：“三王子曉得合浦去珠吧？”

她略沉吟了下，方開口說道：“我本有一個同性姐妹，與我一樣，都癡迷於跳舞，因為誌同道合，大師常在一處參議，她還將家傳的絕技取來與我一同研習，如此慷慨，我如何好吝嗇？因而便把我本身首創的絕技也傾囊授予她。但是她本身暴躁了些，不肯花長時候苦練，反倒猜忌我唬弄她，冇有奉告她絕技的法門，由此生了嫌隙，加上嫉恨我舞藝更高她一籌，終對我下了殺手，我廢了左臂，一起逃到南海。”

我聽不懂她的話，心急問：“甚麼是有罪？”

三哥命她說：“你上前幾步，走邇來讓我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