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眉頭伸展,笑道:“你看,你的心是向著我的。為夫必然從善如流,見機行事。手還疼嗎?”
我曉得他截了黃海龍王後的和合酒,卻又那裡冒出個斷腸酒?我說:“甚麼斷腸酒,關我甚麼事!”
他說:“我之前去泰山看了幾天石刻,顧不上睡覺,飯彷彿也忘吃了,以是短了精力,下山時不謹慎給個羽士暗害了,眼角掛了彩,不過你放心,阿誰羽士被我補綴得更慘。”說完又悄悄地,用嘴含住我的唇,吸吮了一口,說:“我賒賬了,你能夠再問個題目。”
他較著愣了一下,問我:“你這是做甚麼?”
北冥空苦笑了一下,說:“可惜他們兩公婆不領我情,說甚麼也不喝和合酒。惡賭鬼又纏著我不放,非要我和他再賭一次。”
是忍不住要拉肚子嗎?我臉一紅,替他不美意義起來。
我感覺被衝犯了,用手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,他骨健筋強,身上硬邦邦的,我反倒是把本身給弄疼了,“啊”了一聲。
北冥空說:“不,阿誰斷腸酒很奇異,每一口的滋味都不一樣,有酸有甜,有苦有辣,有喝了讓人想大笑,又有喝了讓人想大哭,另有喝了滿身熾熱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樣,幸虧又有喝了像掉進冰窟裡似的,一熱一冷倒也中和了,我一時胸中似有壘塊,又一時內心難過如有所失。歸恰是千滋百味,說也說不清,我越喝越上癮,把本身的一瓶喝完了,忍不住把惡賭鬼還冇喝完的半瓶酒也搶來喝光。
我們龍宮四時也供有應季新奇的生果蔬菜,不過我這還是頭一次見到在水裡發展著的蓮蓬。我挑了個肥美大個的,雙手握著蓮莖要把它拔起來,豈料根在淤泥中紮得很健壯,我冇能把它連根拔起,倒差一點把小舟弄翻。
他調劑了下姿式,躺了下去,舒暢地把頭枕在我的大腿上,張嘴“啊”了一聲,表示我給他剝蓮子吃。
“你們又賭甚麼了?”我不歡暢問,上一次他們賽腳力,惡賭鬼把腳都跑殘廢了,此次不知又搞甚麼幺蛾子。
我不幸他肚子痛,反麵他頂撞,靈巧順他意說:“好。”
北冥空對勁地挑了挑眉。
我言簡意賅回他說:“不渴。”
他像個大男孩一樣,臉上滿帶著調皮,說:“我剃了它的毛,做了幾支兔毫筆用。”
我看到他左眼角有些發紅,用心扯開話題說:“你眼睛那如何了?”
我咬了咬唇,鼓起勇氣來,瞪了他一眼,說:“你不是和王母的青鸞使者結過紅繩了,又來招惹我做甚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