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曉得他截了黃海龍王後的和合酒,卻又那裡冒出個斷腸酒?我說:“甚麼斷腸酒,關我甚麼事!”
他拿腔捏調的說:“娘子有所不知,此事說來話長,請聽我詳稟。我遵娘子之命去把捆仙縛魔綾還給班大娘,成果看到她吵著和惡賭鬼要放妻書,鬨得雞飛狗跳的,說再也不肯意和惡賭鬼過日子了。我好人做到底,就找了和合酒給他們喝,傳聞那種酒隻要男女交杯同飲下,就如膠投漆中,不能分袂此了。”
他自說自話道:“你知不知,你看我的時候老是臉紅。”他邊說邊伸手撫摩我的臉頰,我側過臉躲開,他的手撩過我的長髮,手指從髮絲間滑過了。他誠心腸說:“男大當婚,女大當嫁,你不關鍵臊,我是至心想娶你。”
我的心突突猛跳,那裡還說得出話,隻能垂首不語。
我更窘了,如何冇想到人家會嫌臟,我難堪解釋說:“龍涎能夠消炎。”
我含混中應他說:“離垢。”
我感覺被衝犯了,用手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,他骨健筋強,身上硬邦邦的,我反倒是把本身給弄疼了,“啊”了一聲。
我一甩臉,道:“不說拉倒,誰奇怪。”
我嚴峻自家甚麼寶貝被他偷走了,忙問:“你偷甚麼了?還來!”
他已伸手摺下了一張荷葉,曲捲成杯,用它將彆的荷葉上的露水彙集了來,遞到我唇邊,努了努下巴,表示我喝。我勉強就他手中抿了一口,非常清爽甜美。他一抬頭,把剩下的露水一飲而儘了。我看著他苗條的手指、俊美的側臉表麵和刀裁似的鬢角,心,怦然一動。
本來北冥空劫和合酒是給班大娘和惡賭鬼喝的,我表揚他說:“你做得很好啊,他們伉儷和好,你也是功德一件。”
北冥空詭譎一笑,說:“你給我揉揉肚子,我奉告你。”
我低聲問他:“那裡?”不成思議本身的聲音竟酥軟得不像話。
他像個大男孩一樣,臉上滿帶著調皮,說:“我剃了它的毛,做了幾支兔毫筆用。”
我刹時明白他的意義,真是個輕浮無行的蕩子,我說:“這可夠了,我要回家。”
他眉頭微皺,沉吟說道:“還冇,不知叫他們藏哪了。我掀磚揭瓦的把東海龍宮都找遍了,還用心鬨得沸沸揚揚,在東海龍宮裡到處寫‘尋劍無果’四大字,想叫他們嚴峻,把倚天劍換處所保藏,他們竟沉得住氣,都冇暴露蛛絲馬跡。”
我還冇來得及說“那我不問了”,他已快速在我唇上悄悄啄了一口,我的嘴唇像被鰻魚電到,麻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