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：金雕、綠海龜[第2頁/共4頁]

他問我：“如何又不可？”

冰輪轉騰，月輝中的水天，表裡澄徹。

他技藝矯捷，很隨便就把石頭接住了，悄悄一捏，就把石頭碎成了粉末，撒到地上。我顧忌他的本領，冇敢再丟石頭砸他。

我揮了揮爪趕它走，它不但不走，還用嘴巴咬住我的一根指頭，我感覺又好氣，又有些好玩。我吐人言說：“我要去東南邊的無人島。”它鬆開了嘴，朝我點了點頭。我心下一喜，這隻綠海龜曉得人意，我能夠請它去幫我取衣服，它有龜殼庇護，不消怕那隻金雕。

上個月的事兒，我能耿耿到現在，也是吝嗇量。

驚魂甫定，又有一事叫報酬難，我要回龍宮，必須變回人形，穿戴整齊才行，衣鞋被我藏在無人島，我驚駭金雕還在海上空迴旋，現在要我登陸去，真真冇阿誰膽量。

他也盯著我看，我不曉得該再如何回絕他，感覺本身的腸子都要打結了。

這下把他惹火了，他語氣咄咄逼人，問我：“如何又不可？”

他嘴角抿向一邊，彷彿很不屑我的發起，說：“小mm，哥哥我本領強得很，四海遨遊不過是瞬息的事，需求借你的腳力？不過是因為我的朋友們差未幾的都要騎鸞駕鳳，我須乘隻龍去赴會，纔不算丟臉。”

三哥哈哈笑了，三姐就氣惱我，皺著眉罵我粗鄙，是個農家婦。

我從速撇開他，朝無人島遊去，誰知他一把抓住我的左腳掌，把我拽住了。我一個回身，用右腳踹他，正中鼻眼，他用雙手來擋，就把我放開了。

我將臉貼在光滑的龜背上，想起教引嬤嬤給我講過的故事：相傳在上古期間，共工把支撐六合的不周山撞斷了，天上破了個大洞，女媧娘娘就斬了巨龜的四足來支撐四極，用龜殼燒煉五彩石，把天上的洞穴給補了。我們南海冇有五彩石，珍珠和珊瑚倒有很多，我好久之前就胡想著要用一副大龜殼來燒煉珍珠珊瑚。

我不敢再流連月色，正籌辦回龍宮，卻見天上有一抹飛影“唰”的直衝了下來，定睛看清是一隻黃金羽毛的大雕，正大張著爪來鉗我。我吃了一驚，慌慌潛下海，那對大爪已扣住了我，我冇命地往下鑽，金雕龐大的雙翅貼著水麵拍打個不斷，一時把海水攪得滾瓜湧濺。那鋼鐵似的雙爪仍死扣著我不放，我一勾尾，狠甩了金雕一下，把心一橫，不顧統統往水下猛紮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