徒晏笑著說:“人之常情,不然坊間那裡來的那麼多才子才子的話本兒。”
徒晏接過一口喝了,回道:“好些了。”
說話間紅綾端著洗漱之物出去,徒晏並不由人服侍,本身擰了帕子擦了臉,紅綾為其束髮。林青筠在最後見丫環們服侍他穿衣梳洗時很不風俗,如果旁人倒罷了,一想到此人是本身丈夫,哪怕他們底子冇甚麼呢,內心邊總有幾彆離扭。現在時平常了倒風俗了些,畢竟就算她學會了為其梳理,前提也不答應,倒也不必苛求那麼多,免得超出越不安閒。
這船上獨一另類的隻要徒晏,倒不是他潔癖,而是旁人穿紗衣都嫌熱,他卻不出汗。船上的日子於他而言是很好過的,一身夏綢清清爽爽、自安閒在,每日遲早內裡還罩件對襟大氅。
等著船離了岸,行的安穩了,林青筠纔將信拆開讀了起來。
綠羅剛端了殘水出去,白鷺與相思出去,把起初叮嚀做好的粥菜一一擺在桌上。
“她這胎怕是生不下來。”林青筠喃聲低語,似有感喟。
她倒冇那麼大需求,隻是百靈畫眉兩個期盼的短長,要回絕還真不忍心。若非此番另有彆的事,黛玉又定了親,她都想將黛玉帶出來了。
徒晏倒是追著她問:“你說的天仙配也是說的董永與七仙女的故事?”
“《天仙配》?”徒晏細思一番,猜想道:“但是《董永賣身》?我倒是在鳳陽聽過這麼一出花鼓戲。”
林青筠想起原著中賈母在正月十五時說的那番話,說那些才子才子的話本都是編書的人扯談,雖是另有所指,但也有幾分事理。想到賈母,又想到黛玉,離京有七八天了,現在坐船安穩又閒著無事,恰好寫封信去。
青筠問道:“朝廷可有商船出海貿易?”
上天畢竟待他不薄,得卿如此,夫複何求。
徒晏對此感受比她更深:“宮中短命的皇子皇女何其多,序齒、冇序齒的,乃至另有那很多未曾出世便冇了的。”
“不比前朝。”徒晏口中的前朝,乃是他們徒家得天下之前的朝廷。現在的朝廷並不重海軍,此處用度一減再減,當年因著禁海幾乎都將獨立的海軍打消。徒晏因親身走過、見過、感受過,又一向未曾參政,能以旁觀者的角度對待局麵,使之從遠洋貿易的富強中窺見躲藏的危急。
“調戲母婢。”
“本日順風,船走的很快呢。”百靈一麵說一麵笑嘻嘻的道:“比及港時是傍晚,王妃可要下船透透氣?傳聞港口可熱烈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