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氣姐姐說,那是因為媽媽更疼我啊!姐姐悲傷了,說不可,我們教員說了,之前重男輕女,現在應當男女劃一纔對,你得把從我身上挖下來的那塊肉,還給我!
姐姐還在熟睡,我翻開被子,發明血是從她腿間流出來的,我心想糟了,這必定是她阿誰傷口又複發了,從速把她推醒,姐姐一看床單是滿是血,也慌了,趕緊喊我媽,媽媽過來卻隻是笑,說冇事,這是月經,恭喜小嵐長大成人了呢。
那天是週末,媽媽不在家,爸爸在書房裡鬥地主,姐姐出去跟同窗玩,大夏天的,返來後她衣服幾近全濕透了,一進門就把外套脫了丟進洗手間的臟衣籃裡,隻穿一件紅色內衣進了她的寢室。
姐姐哈哈大笑,說我如何捨得對你動刀呢,但是姐姐的傷口很疼,以是你得趴在姐姐身上,把傷口填平才行,就當是給姐姐治病了。
姐姐嬉皮笑容地說:“一個是親爹,一個是親弟弟,有甚麼啊?倒是小峯,”姐姐轉向我,皺起眉頭,“如何感受,你比來跟我有點冷淡了呢!”
從小到大,爸爸給我的印象始終如一:黑西裝,花襯衫,寸頭,大金鍊子,臉孔猙獰,滿臉橫肉,三角眼不大,還喜好戴墨鏡,一旦摘下墨鏡,那雙眼睛就跟老鷹似得,的確能用眼神殺死人!
轉椅緩緩停下,姐姐腦袋今後靠,舒暢地半躺在椅子上,雙手搭在平坦的肚皮上,雙腳微微分開,腳尖兒在地板上悄悄劃著,胸脯則完整挺了起來,那畫麵,看得我連呼吸都停滯了,不由得“咕嚕”吞了下口水!
厥後,我上了初中,打仗到心機課,才曉得那紅色的月經是如何回事,也曉得了當初姐姐跟我玩的遊戲是如何回事。
那是東北的三九天,半夜裡賊拉冷,洗完澡回房間睡覺,倆人裹在被窩裡,姐姐身上啥也冇穿,從前麵緊緊抱著我,用她的體溫給我取暖,還一向在我耳邊小聲說對不起,對不起,對不起,我就漸漸諒解她了,畢竟我也有不對的處所。
不過,再親的姐弟也有拌嘴的時候,記得我八歲那年夏季的一個早晨,爸媽去南邊辦事,我和姐姐因為甚麼事情吵了起來,我用玩具金箍棒捅她,把她捅疼了,姐姐當時候比我高一頭,力量必定也比我大,但她捨不得打我,被我欺負的一邊哭,一邊滿屋子跑。
這件過後,大抵過了有半年吧,我也來月經了,不過卻不是紅色,而是跟牛奶差未幾的色彩,我欣喜地奉告媽媽,本覺得她也會誇我“長大了”,不過媽媽卻拉下臉,冷冷地說:“今後你倆不能一起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