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又細心商討了行動細節，分派好各自的任務。

“是磷粉。”他扯下披風鞭撻伸展的火線，聲音卻比冰刃更冷：“能在中原搞到這麼多軍用磷粉的，除了兵部尚書...”

兩人目光在半空相撞，同時吐出阿誰忌諱的名字：“寧王。”

濃煙中有人尖嘯，聲如夜梟。

匕首噹啷墜地，在黃土上砸出個淺坑。

杜城眼疾手快，腰間橫刀出鞘半寸，刀背重重拍在他腕骨上。

彷彿印證他的判定，空中俄然傳來悶雷般的震驚。

刀疤男動員部下悄悄靠近，聽到他們的對話，嘴角浮起一絲對勁的笑，覺得統統儘在掌控。他正要表示部下開端行動，俄然，四周湧出大量兵士，將他們團團圍住。

染血的刀尖挑起地上半枚箭簇，藉著火光鮮出隴西玄甲軍特有的鷹喙紋：“但這裡混著西疆的毒蠍和隴西的箭，倒像是...”

沈翊正要答話，忽見糧倉暗影裡寒光連閃。

“接著！”他將染毒的匕首拋給杜城，本身閃身避開墜落的帳幔。

第二日淩晨，虎帳四周的街道看似統統如常，實則埋冇玄機。幾個身著淺顯兵士服飾的人聚在一起，神采鎮靜地議論著謊言，用心讓四周的人聞聲。

回到虎帳，杜城還在與將領們參議對策。沈翊快步走進營帳，將偷聽到的內容詳確奉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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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城點頭反對：“不成，冒然行動會轟動他們背後的那位大人，我們得智取。”

“南疆的牽機毒。”沈翊扯下刀疤男衣衿，鎖骨處墨色蠍尾刺青猙獰欲活，“他們是死士。”

沈翊話音未落，刀疤男俄然暴起，袖中寒光乍現。

一名將領起家發起：“將軍，不如我們馬上出兵，在他們漫衍謊言時將其一舉擒獲。”

驚馬嘶鳴著栽倒，皮郛分裂時濺出的卻不是水。

沈翊扯開衣襬纏住傷員小臂，轉頭瞥見杜城站在滿地屍骨中，月光為他染血的鎧甲鍍上銀邊。

杜城接刀的刹時瞳孔微縮。

杜城的神采愈發陰沉，他一腳踢開腳邊的殘骸，聲音中儘是氣憤與篤定：“寧王一向不滿陛下減少他的封地，這些年在本身的屬地招兵買馬，擴大權勢，早有不臣之心。他與南疆勾搭，之前就有眼線傳過風聲，隻是一向冇有確實證據。”

“他們的目標不是主帳！”沈翊踹翻偷襲者，沾血的官靴踏住那人後頸：“火箭是幌子，東南角水井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