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熟諳且宏亮的聲音穿透陰暗的牢房:“將軍,救兵已到!”
杜城的眼神刹時被肝火與心疼填滿,握著劍的手因氣憤而微微顫抖。
慕容徹見兵士們躊躇,急得扯著嗓子大喊:“都愣著乾甚麼!給我上,殺了杜城,救我出去!”
杜城看著跪地告饒的慕容徹,臉上的嘲笑更甚,手中的劍卻還是穩穩地抵在他的咽喉處,隻要再稍稍用力,便能成果了他的性命。“你感覺我會信你?”杜城的聲音冰冷砭骨,“你三番五次挑釁,還對沈翊下此毒手,本日若等閒饒了你,我如何向大楚百姓交代,又如何對得起沈翊所受的磨難?”
慕容徹驚駭地瞪大雙眼,猖獗扭動著身軀,卻被杜城踩得死死的,隻能收回絕望的嘶吼:“杜城,你殺了我,兩國必將墮入烽火,無數百姓會流浪失所,你就是大楚的罪人!”
說罷,他在兵士們的簇擁下,大步走出地牢。
鞭撻留下的傷痕縱橫交叉,深可見骨,烙鐵燙過的處所皮肉翻卷,披髮著令人作嘔的焦糊味。
“你覺得搬出兩國戰事就能嚇住我?至於兩國之間的紛爭,本就是你們北楚蓄意挑起,我自會昭告天下,你企圖暗害我軍幕僚,我隻不過是合法防衛,抖擻抵擋!”
杜城,沈翊,你給我等著!
“杜將軍,兩國乾係……”副將試圖勸止,卻被杜城冰冷的眼神打斷。
沈翊的衣衫早已被鮮血滲入,乾枯的血跡在暗淡的光芒下顯得格外刺目。
杜城充耳不聞,手中的劍緩緩落下,劍尖抵住慕容徹的咽喉,冰冷的觸感讓慕容徹渾身一顫。
兵士們的情感刹時被撲滅,紛繁將手中的兵器扔在地上,單膝跪地:“杜將軍,我們願背叛,跟從您,還請您收留!”
容徹見杜城不為所動,驚駭刹時將他完整吞噬。他顧不上莊嚴,膝蓋用力一軟,“撲通”一聲跪起,額頭重重磕在地上,收回沉悶聲響。
敵軍兵士們聽到這話,腳步微微一滯,相互對視,眼中暴露一絲躊躇。
杜城手中的劍頓住,目光從慕容徹身上移開,看向地牢入口。
慕容徹癱倒在地,望著杜城拜彆的背影,眼中儘是痛恨與不甘,但現在的他,已有力再做任何抵擋。
慕容徹聽了這話,神采刹時變得煞白,冒死點頭:“你……你這是歪曲!杜城,你若敢殺我,北楚高低毫不會善罷甘休!”
隻見副將帶著一眾兵士,手持利刃,氣勢洶洶地衝了出去。
慕容徹一邊哭喊,一邊不斷地叩首,額頭磕在堅固的空中上,很快便排泄了斑斑血跡。“我包管,今後北楚毫不再進犯大楚,每年都向大楚進貢,求您放過我吧!”他的聲音帶著哭腔,在這陰暗的地牢裡顯得格外慘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