獷驍衛使知他工夫高超,亦知此人疇前殺人不眨眼的傳聞,硬著頭皮圍上來。
林熠嘲笑道:“問得好,此事也不需彆的左證,證據就出在所謂‘四王爺殿下’本身身上。”
永光帝目不轉睛打量邵崇猶。
單論姿勢,他竟與蕭桓像極了兄弟,彷彿底子看不上所謂鳳子龍孫的榮銜,凡是他不肯意,這皇城便留不住他。
可畢竟當兒子養到明天,這份父子情分,竟非常好笑了。
蕭放神采煞白,冇想到林熠竟公開裡已經查到這個境地,他對永光帝悲切道:“父皇,烈鈞侯禍亂朝綱,讒諂教唆,萬不能信他!”
可當蕭放拿他真正生母洛貴妃作威脅時,邵崇猶冷冷諦視蕭放的信使半晌,還是點頭了。
林熠不給蕭聽任何辯白的機遇,冷冷道:“‘四殿下’,你費經心機找到邵崇猶,又不擇手腕,乃至以洛貴妃作為威脅,使他不得不聽你的叮嚀,一度還要暗藏到本侯身邊來。你究竟有冇有一點點知己?洛貴妃多年哺育恩典,竟甚麼也不算麼?”
蕭放死死盯著他,而後轉頭,對永光帝道:“父皇,這是個死牢重犯,身份不明,怎能真由他上朝堂來禍亂朝綱!”
“邵夫人遠嫁灜安,本來與貴為嬪妃的mm再難有甚麼交集,但巧在,二人幾近同時懷了身孕。當年貴妃娘娘懷著龍嗣時,身心都不大暢快,曾邀邵夫人來金陵,既能經常入宮作伴,也好由金陵城的大夫和寶貴藥材保養身子,可謂有福共享,姐妹情深。”
永光帝心中肝火翻湧,這如果真的,那麼真正的四皇子從小到大被人掉了包,虐待不止,這是多麼的大罪,邵家拉出來鞭屍一百遍也不為過。
一向以來彷彿置身事外的邵崇猶才抬了抬眼皮,神情掠過一絲動容。
林熠淡淡道:“自是欺君罔上、妖言惑眾的極刑。可該死的必不是我,而是二十六年後果一己私心擅動妄唸的灜安邵氏。”
老婦人嚇得連連叩首,被獷驍衛使硬是攙住,說道:“草民不敢扯謊,夫人待公子……比待府裡下人還不如,每天拳打腳踢,當仆人使喚,誰都欺負,這如果親生的,哪能如此?”
老婦人顫顫巍巍,伏身跪地趴下叩首,老淚縱橫,不知是嚇得還是如何,沙啞的嗓子道:“草民當年是邵夫人院裡做事的,公子他……不是夫人親生的,草民曾聞聲夫人與陳婆子籌議,提及公子,擔憂東窗事發。夫人她……還說乾脆讓公子死掉,便死無對證,任他皇子皇孫也冇處找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