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鬆齡和張祥聞聲文秀呼喚,倉猝出來看時,戰役已經結束。問:“產生了甚麼事?”
“對方如果做賊心虛,不肯簽條約呢?”
蒲鬆齡詭秘地一笑:“我們做伉儷你不妒忌?”
“賑災糧下來一個多月多啦!馬守仁一向不發放,辦粥廠也是對付公事,熬的粥淡薄如水,喝一肚子,撒泡尿就冇了,城裡城外每天都有人餓死!馬守仁那狗官推聾裝瞎,全不當回事,每天夜裡派兵士拉著板車去田野埋葬屍身!鬆齡哥,鄉親們都盼你快歸去,帶領大夥鬥贓官,救出我哥,把賑災糧食要出來分給大師,可又擔憂那狗官把你抓起來,賀家兄弟放出風來講:他們兄弟的死仇家是蒲大壯,他姐夫的死仇家是蒲鬆齡,你們兩人是他們的眼中釘、肉中刺,不把你們拔掉,決不罷休!他們為了抓撲你,每天派人監督你家中動靜,你這歸去,多加謹慎!”
人生不是長久而是冗長,因為豪情燃燒的光陰太覺珍惜。
隻要豪情纔會有真愛,哪怕是春宵一刻,露水伉儷……
早晨睡覺時,文秀問:“你在那裡找到小卿的?”
“不甘心又有啥體例,端人家碗,受人家管呀!”張振山無可何如地點頭感喟。
文秀憤恚地說:“哪是做丫頭?清楚是要給‘三禍害’做老婆!”
“先彆給我戴高帽!等事辦成了再喝慶功酒!——賑災糧是如何回事?他們如何偷出米來換酒喝”
蒲鬆齡歎口氣說:“唉!父母之命嘛!父親說小卿是個絕頂聰明的才女,卻不是莊稼院裡的好媳婦,你們兩小我隻能做筆墨朋友,不能成為柴米伉儷。現在看來,這話不無事理!我也承認,你是我的愛妻,跟她則是良朋。”
陳淑卿憤然道“可惜!敬愛的小山雀要被毒蛇吞掉了!她就甘心甘心嗎?”
“這麼說,小卿是尼姑生的了?”
“感謝女人一片美意!”不曉得是感慨還是思念,張工頭眼睛裡閃著淚光:“但是侯門一入深似海!從狼窩裡救出羊羔談何輕易!”
“這就要看你這位‘少掌櫃’的本領啦。我信賴你必然能把這樁買賣做好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