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體味又信賴,那你無妨在太極殿稍待兩個時候,徹夜子時將是她可貴的契機。”獨眼道人接著又從旁拿出一副圍棋,吵嘴兩色棋子清楚,“你會下棋嗎?”
待獨眼道人將吃掉的黑子一一拾起,顧子麟更加迷惑:“道長,你鄙人一盤棋?那我是黑子還是白子?”他問得當然不是桌子上的這盤圍棋,而是在這玄青觀中,彷彿有一場冥冥的博弈。
顧子麟一聽鬆了口氣,起碼從卦象上來看是無益的,問道:“道長,這麼說來我想做的事情還是能勝利的,是嗎?”
趙大富二話不說,趕快叮嚀仆人翻開大門,親身恭恭敬敬的將獨眼道人迎進園中。獨眼道人高歡暢興的跟從著進門,落座堂中,接著仆人奉上的茶水,統統公然都在遵循他的打算生長。
獨眼道人又問:“那你信賴她嗎?”
二十年前,玄青觀又來了一個羽士,這個羽士就像當年的他,充滿了陽剛之氣,意氣風發。憑著在嶗山學的本領,籌辦在這裡大乾一場,燦爛嶗山派的門楣。但是塵凡俗世當中,想要保持那顆初心,何其難也。當初的向道之心得不到實現,很快便會沉湎於慾海當中。
顧子麟撫心自問,以柳小妤的意誌能抵當孫易玄嗎?她會屈就在嶗山派的煉鬼神通下嗎?一個勇於舉身投井的女子,又怎會等閒被打倒?
獨眼道人彷彿感覺顧子麟是個不錯的談天工具,竟然真得講起了當年的舊事。
“此卦名為家人,那你體味你的這個家人嗎?或者說才子。”獨眼道人一雙一黑一白的眼睛一閃,帶著一種莫名的嚴厲之感,讓民氣生嚴峻。
顧子麟笑道:“本來道長你也要清算孫易玄啊,那真是太好了!”這欣喜絕非作假,他本就冇有決勝的掌控,現在多上如許一個強大的盟友,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事情。
顧子麟道:“不曉得道長的心結是甚麼,歸正現在時候尚早,不如說來與我聽聽如何?固然不見得能有甚麼高深的觀點,起碼也能讓你內心舒暢一些吧。我想這件事情應當也和你的眼睛有乾係吧,若要勘破就該放下,無妨說出來。”任何人都是需求聆聽者的,顧子麟從不以為冥思苦想就能衝破心中的坎兒,堵不如疏,心結亦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