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”

齊風朝穆錚暴露一個慘白的笑，像是累極了閉上眼，冇再開口。

青絲混亂的鋪散在腦後，因為疼痛額頭排泄密密麻麻的汗珠，將劉海染透，濕答答的附在腦邊。

不是方剛正正的楷書，而是矯捷自如，超脫放縱的行書，出乎料想的和齊風看起來的形象不符。

“好些了麼？”

木門被人推開，又被悄悄闔上。

伏在屋瓦上看著內裡，唯驚駭擾柳知易施針，直到柳知易收針，他纔出去。

扣住膝蓋的雙手用力到青筋暴起，看的出來在死力忍耐龐大的痛苦。

柳知易鋪好銀針，青婉已經弄來了一盆熱水，在用毛巾細心的擦拭著齊風的臉。

柳知易不知如何，心俄然就柔嫩下來。

柳知易不善的看著不請自來的穆錚，語氣倒是不鹹不淡。

齊風神采都雅了些，仍閉著眼，唇色還是不見赤色的淺淡。

鴉羽色的髮絲與純白的褻衣構成光鮮的對比。

你再煩躁煩惱不安，可你看到他的時候，就會一下子安靜下來，心臟柔嫩微微發燙。

柳知易收斂了神采，規複以往暖和的模樣。

“穆將軍深夜拜訪，可不太合端方。”

這不是柳知易第一次看到齊風的字了，可每次看到，都忍不住讚歎。

“能夠輸內力麼？”

齊風吃力的半坐起，拉動了枕邊的紅線，那一端繫著個鈴鐺，直通青婉那邊。

穆錚毫不客氣的坐在床沿邊，將齊風背後的軟枕撤下，將手放在齊風背後。

他展開眼，看著穆錚的側顏。

齊風本年的狀況較往年好了很多，隻能說柳知易不愧是配角受。

穆錚眼裡帶著意味不明的嘲弄，他深深的看了齊風一眼，轉成分開。

“如果疼的話，就叫出來。”

青婉拿了軟枕讓齊風靠著，齊風閉著眼，任由柳知易行動，柳知易也不再開口，用心致誌施起針來，時不時昂首看著齊風的反應。

素手執筆，狼毫揮灑。

穆錚看著柳知易，近乎是號令的語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