滴滴答答的,是雨水鄙人。從屋簷往下墜落,摔碎在青石板上,在沉寂的夜裡蕩起微微的聲響。
齊風擱好筆,抬開端看著柳知易。
他伸手撥了撥齊風汗濕的劉海,將手掌貼在齊風微涼的額頭上。
青婉拿了軟枕讓齊風靠著,齊風閉著眼,任由柳知易行動,柳知易也不再開口,用心致誌施起針來,時不時昂首看著齊風的反應。
“嗯?”
他穿戴貼身的錦衣,藍色暗紋的繡色更顯得他麵冠如玉,青婉把他包的很和緩。
“早就風俗了。”
“公子。”
獲得必定答覆以後,穆錚運起內力,謹慎翼翼的往齊風的身材裡運送。
這不是柳知易第一次看到齊風的字了,可每次看到,都忍不住讚歎。
柳知易來的時候,齊風還保持著方纔阿誰姿式。
素手執筆,狼毫揮灑。
青婉聽到動肅立即起家,有些倉猝的朝著齊風的房間奔去。
柳知易不善的看著不請自來的穆錚,語氣倒是不鹹不淡。
柳知易朝著穆錚笑笑。
伏在屋瓦上看著內裡,唯驚駭擾柳知易施針,直到柳知易收針,他纔出去。
天井雖草色式微,可心卻入春。
“分內之事,不勞操心。”
齊風吃力的半坐起,拉動了枕邊的紅線,那一端繫著個鈴鐺,直通青婉那邊。
“穆將軍深夜拜訪,可不太合端方。”
“如果疼的話,就叫出來。”
身材裡傳來暖洋洋的感受,齊風收回一聲輕哼。
過了霜降便是立冬,氣候愈發酷寒。
齊風被疼痛驚醒,從小腿那邊俄然竄出的,近乎針紮的感受。
“能夠輸內力麼?”
約莫一刻鐘,齊風的呼吸已經垂垂安穩,穆錚調劑著齊風的姿式,讓齊風躺好,然後給齊風掖了被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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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知易鋪好銀針,青婉已經弄來了一盆熱水,在用毛巾細心的擦拭著齊風的臉。
“奴婢去幫您叫柳公子。”
穆錚毫不客氣的坐在床沿邊,將齊風背後的軟枕撤下,將手放在齊風背後。
早在柳知易前來的時候,他已經收到了動靜,倉促的朝著皇宮趕來,躲開巡查的禁軍。
不是方剛正正的楷書,而是矯捷自如,超脫放縱的行書,出乎料想的和齊風看起來的形象不符。
讓他如何不歡樂。
柳知易不知如何,心俄然就柔嫩下來。
鴉羽色的髮絲與純白的褻衣構成光鮮的對比。
你再煩躁煩惱不安,可你看到他的時候,就會一下子安靜下來,心臟柔嫩微微發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