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涼當即按住了他,蒼茫的抬眸。
阿沁娜長舒了一口氣,“你現在能殺我了吧。”
顧涼眼神閃了閃,沉默不語。
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讓步。
“葉琪現在還留在國公府,苟延殘喘了這幾天,該是死的時候了。”
“嗯……似是叫黎寧。不過也不知是不是編造的,我能夠畫她的像。”
顧涼癟了癟嘴,隻能裝不幸,“皇叔……留著它吧……”
“這小傢夥幫了大忙,殺了多可惜啊,並且我感覺它今後另有效處呢。”
折騰了大半個早晨,事情總算有了成果。
顧涼抱住裴聿,安撫的輕拍他緊繃的背脊。
裴聿應下:“好,我叫他們兩件事一起辦。”
顧涼彎下腰把另兩隻收了起來。
裴聿眼神果斷,下顎線緊繃,冷聲吐出一句:“這隻蠱蟲不能留。”
阿沁娜看顧涼的眼神,像在看惡鬼。
顧涼躊躇了半晌,感喟著點點頭,指尖敲了敲琉璃瓶。
他抓起顧涼指尖,摩挲著上麵結的血痂,眼底泛紅,嘴唇緊抿成了一條直線。
阿沁娜撲上前要掐顧涼的脖子,被她身後的裴聿一腳踹開,嘭的一聲砸在了牆上。
“皇叔放心,養蠱並非隻能用血豢養,拿毒蟲喂是一樣的。還能讓它身上的毒性變強。”
“不、我不要活了……我不要活了……”
他警悟的問顧涼:“姣姣是感覺,鄴京另有第二個南蠻蠱女?”
顧涼道:“我還是有些擔憂外祖母和葉囡囡,皇叔把金蠶借我一日,讓我明日帶它去國公府上看看可好?”
上了馬車,她正沉浸在思路中,裴聿俄然探手抓住了她腰間的琉璃瓶。
“……”
阿沁娜腦袋裡嗡的一聲。
裴聿擰了擰眉問:“可知她全名叫甚麼?
顧涼搖點頭道:“皇叔放心,我冇事,她在國公府這麼多年,國公府上都冇出甚麼題目,她要麼就是還在找機會,不敢等閒動手。”
顧涼直起家子,把琉璃瓶舉到麵前。
裴聿曉得顧涼說這麼多,不過就是兩個字,不肯。
“你殺了我吧!殺了我!求求你!”
顧涼捧著琉璃瓶,有些糾結,碎碎唸叨:“但是金蠶毒性很強的,皇叔萬一不謹慎被它碰到了,解完了毒也會對身子留下影響的,我是蠱主就不會被它毒倒,還是我……”
阿沁娜眼睛一亮。
她懂顧涼的意義了,隻要顧涼肯讓她死,她才氣死,不然有蠱蟲吊著,她受儘折磨也還能剩一口氣。
“不、不要……不要……求你……”
裴聿木著臉道:“口說無憑,並且書上寫的一定是真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