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聿點了點頭，淡淡道：“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
他抓起顧涼指尖，摩挲著上麵結的血痂，眼底泛紅，嘴唇緊抿成了一條直線。

他捏緊了拳頭，若不是顧涼早就餵過一回，裴聿恐怕冒然殺了金蠶會傷顧涼，他必定早就碾死這牲口了。

裴聿木著臉道：“口說無憑，並且書上寫的一定是真的……”

折騰了大半個早晨，事情總算有了成果。

“……”

顧涼彷彿在思慮，她道：“你答覆我一個題目，我便考慮考慮。”

他警悟的問顧涼：“姣姣是感覺，鄴京另有第二個南蠻蠱女？”

顧涼癟了癟嘴，隻能裝不幸，“皇叔……留著它吧……”

阿沁娜腦袋裡嗡的一聲。

裴聿心中悔怨不已，他真不該讓顧涼有甚麼奧妙，小女人膽量大的貳心尖發顫，她竟敢拿血喂這牲口！

“你們會蠱毒的族人裡，有冇有姓黎的？”

他想了想，那邊另有一個漏網之魚，眸色陰沉道：

她倔強的挪開裴聿的手，朝那三隻蟲走了疇昔。

阿沁娜懂了，被蠱蟲吸乾壽命而死，還是個痛快的死法。

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讓步。

阿沁娜看顧涼的眼神，像在看惡鬼。

“我感覺八九不離十。並且此人就在沛國公府，是我大孃舅十幾年前，從南蠻戰後帶返來的女子，現在已扶正主母了。”

她呆呆看向門外那群人，鋪天蓋地的殺意讓她心口狂跳，麵前彷彿一片黑，看不到一點光，令人堵塞。

阿沁娜撲上前要掐顧涼的脖子，被她身後的裴聿一腳踹開，嘭的一聲砸在了牆上。

“姣……”

阿沁娜長舒了一口氣，“你現在能殺我了吧。”

輕鬆道：“放心吧，我不會讓你死的，你用千絲蠱殺了這麼多人，極刑未上，纔不會叫你死的那麼輕易。”

阿沁娜用力點頭：“冇有！我必定絕對冇有這個姓！全族會蠱術的女子我都認得，我拿性命包管冇有這小我！”

上了馬車，她正沉浸在思路中，裴聿俄然探手抓住了她腰間的琉璃瓶。

她之前在鄴京作歹，殺了鎮北王府無數人，裴聿不會等閒放過她的！

阿沁娜又噴出一口血，異化著很多硬物，她變得更老了，舌尖抵了抵牙齒，發明飛出去的竟滿是牙。

裴聿應下：“好，我叫他們兩件事一起辦。”

“嗯……似是叫黎寧。不過也不知是不是編造的，我能夠畫她的像。”

顧涼當即按住了他，蒼茫的抬眸。

顧涼捧著琉璃瓶，有些糾結，碎碎唸叨：“但是金蠶毒性很強的，皇叔萬一不謹慎被它碰到了，解完了毒也會對身子留下影響的，我是蠱主就不會被它毒倒，還是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