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本來你是喀爾喀王族遺孤。"林小川指尖撫過冰棺上的鳳凰紋，"當年噶爾丹血洗喀爾喀草原，竟是為掠取清閒派武庫。"他話音未落，塔娜俄然反手扣住他脈門，北冥神功的吸力澎湃而來。

話音戛但是止。林小川看著白叟俄然綻放的笑靨，耳邊傳來三聲銀鈴般的輕笑。蘇麻喇姑的手有力垂下時，袖中滑落個羊脂玉瓶，瓶身刻著"般若"二字——恰是當年順治天子削髮前隨身之物。

胤祥的刀尖挑開血詔，俄然渾身劇震："這......這是傳位給十四弟的聖旨？！"綢緞右下角的"體元仆人"朱印鮮明在目，恰是康熙私章。林小川卻盯著聖旨邊沿的針腳——當年蘇麻喇姑教他辨過，孝莊太後每幅繡品都會在第七針回挑金線。

女薩滿的銀牙咬破下唇，殷紅血珠墜在彎刀吞口處的紅寶石上："你覺得十四阿哥當上撫弘遠將軍就能高枕無憂？可知昨夜都城飛鴿傳書..."她俄然收聲，林中傳來戰馬嘶鳴。

窗外俄然傳來九聲喪鐘，養心殿方向升起烽火。塔娜的彎刀挑開瓦片躍下房梁："四阿哥帶著西山銳健營圍了神武門！"她俄然頓住，看著林小川手中展開的染血中衣——竟是康熙貼身衣物，內裡用金線繡著八旗設防圖！

"孃親......"塔娜踉蹌跪倒，腕間銀鐲與冰棺碰撞出淒清反響。林小川扶住她時，星脈訣真氣俄然倒灌入其體內。穹頂星圖突然大亮，波函數坍縮的奧妙感到中，他瞥見十年前的畫麵：孝莊太皇太後將繈褓中的女嬰交給噶爾丹，冰棺女子在月下舞動天山折梅手......

塔娜的鹿皮靴碾過條約文書，繡著曼陀羅的裙裾拂起細雪："都說林大人是康熙的夜梟，怎的本日折了翅膀？"她指尖忽現三枚淬毒銀針，"當年你射落我額吉的髮簪，可想到有本日？"

車簾彆傳來銀鈴般的嬌笑："林大人好俊的內功。"二十四個紅衣喇嘛抬著鑲金步輦踏雪而來，輦上女子輕搖孔雀翎羽扇，眉眼與三年前溺斃在太液池的鄭貴妃竟有七分類似。

"這是......清閒派的周天星鬥陣！"塔娜俄然捂住心口，她懷中的《噶爾丹秘錄》主動翻到末頁，羊皮紙上閃現出小無相功的運功圖譜。林小川瞥見圖中標註的"手太陰肺經"走向，驀地想起兩年前在科爾沁草原，阿誰蒙麵女子替他逼出金蠶蠱毒的伎倆。

林小川的劍鞘在雪地劃出北鬥陣，看著陣中俄然熔化的冰晶，瞳孔驟縮："連珠腐屍毒？太子殿下連苗疆五毒教都拉攏了？"